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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西北沙漠之耳啊,这里就是前两批队员失踪的最后位置。”彭先生没有多说什么,千言万语也就凝成了这寥寥几句。这种感觉说不清楚的,既可怕又神秘,既兴奋又让人哽咽。

    一行人来到西北某沙漠的中心地带,发现是个天然的洞,但是这个洞口小的可怜,一旁长了许多不认识的草木,都已经枯黄,洞口下面还有风吹上来,刮得人脸生疼。

    彭先生拿起粉笔在洞里做记号,没有了电台,彭先生准备用这种方法来提醒后人,单单薄薄的背影,手指夹着粉笔在地上专注地写东西。

    外面留下了王万轩,谷景和、两人守在洞口,其余人下洞。

    萧万能没了电台改行做了医生,也随我们下洞,他爹妈没给他起错名字,是个文艺兵会美术会跳舞还会雕塑,结果成了电台联络员,电台丢了竟然还医术了得,那个医术了得是他自己说的,我也不清楚。

    “大家把防毒服穿上。我们需要进洞里进行水源采样。”彭先生指导道。

    每个人穿好防毒服,看得出来,上头也是尽心了,防毒服是按我们的身高体重量身定做的,尽可能的轻便,尽可能地为我们减少障碍,甚至比我们的衣服还要轻便。

    尤其是清秀挺拔的王文先穿着,把好身材展露的一览无余,我的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地跳出一个极其文雅的词——芝兰玉树。

    陈大化和陈百泉背着个大行李,其他的人都背着自己的工具包进入洞口,工具包是防水的,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背包里塞上了必备的物什,为了防止没电手电也是手动发电的。陈百泉围着腰扎了一圈微型炸弹:“他奶奶的,老子谁也不怕,鬼来炸鬼,魔来炸魔。”

    然后大家就进了洞里,行了20米以后,回头看洞口的阳光就变成了一个光点。

    光线开始昏暗。

    “啊啊啊,我好像踩到了一个人。”陈大化发出了嚎叫。

    大家急忙把手电照向他。

    一个死去的人侧躺在洞边上,因为靠近洞口且通风,没有腐烂。

    他好像极力往洞口爬,明明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但是却死在了洞口20米处,极其的讽刺,极其的可惜,更极其的怪异!

    他身上有一个纸条,用血写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应该是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写的。

    “不要……进洞。”

    他最后写下这个消息,是为了警醒以后的人。

    “他是……第二批考察队伍的。”王文先在死人的身上找到了一个定位器,上面刻着“第二考察小组。”

    大家都纷纷向他行了个礼,王文先却在死者的鼻孔、耳朵里塞了朱砂。

    “你这是在干什么?”马半仙非常的好奇,他非常痴迷于这些神秘的东西。

    大家也非常好奇,支着耳朵等待着王文先的回答。

    可惜王文先没有回答,大家也不好再问。

    “愿这位同志走好,也感谢这位同志的提醒。”彭先生哀悼完这个死者又回头看向我们,“为了华国,为了人民,为了死去的这个队友,我们还是要继续前进,好听点是生死未卜,难听点是有去无回,有谁不想去的可以再回洞口。”彭先生问道,他的目光极其的温和,似乎在说,退缩也无所谓,也是可以原谅的。

    没有一个人退缩,队伍又继续前进,能看得出来,每一个人都是害怕的,但是每一个人都一腔的热血,自己的私欲是小的,更大的是报效祖国的那份热枕,你们可能不知道,世界上总有一群人默默无闻地在为祖国做贡献,他们大多数不能和亲人见面,甚至因为工作的原因不能组建自己的小家庭,他们因为做的事业具有保密性,牺牲了也没有荣誉称号,甚至尸骨都找不到。

    而我们,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像尘埃一样小的部分。

    “长官,你说我们会遇见什么呢?”陈大化声音带着战栗。

    “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黑暗中看不清我的脸,但我一字一字郑重其事地说。

    陈大化没有回应,而是‘哼哧’‘哼哧’地闷头前走。

    再往里走,就开始黑乎乎地看不见了。

    走了一会儿,洞内的空间变得狭小和曲折,再往前走几步,便没有了路,只有一汪池水。

    “没有路了。”萧万能道。

    “路在水下。”彭先生蹲在池水边用手灯打量了一会儿。

    “彭先生,你怎么知道的?”我不禁好奇地问道,这四周都是黑乎乎的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