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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罢,那本公子就再好心提醒你一句。

    下次若没有那强硬到底的本事,就不要出来到处蹦跶。省得被哪路神仙给劈了当柴。倒也怪憋屈的。”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句试试?”

    巴蒲性子冲动。这从他最先受不了击雷的话便可看出。此刻再为龙梧所讥,顿时气得怒火中烧。

    龙梧见状,更是心下得意。于是再度笑道,

    “怎么?难道你不仅没有本事。就连这耳朵也是聋的?

    也罢。那本公子就好心再与你重复一遍。省得你没有听清,老是挂在心上。”

    “我说……你就是一根没有本事还到处逞强的烂木头。连给本公子当柴取暖,本公子都嫌你的火不够爷们儿。”

    “你……你找死。老巴我撕了你。”

    暴跳如雷。巴蒲大手一挥,直取龙梧脑袋。

    后者见状,脸上不但没有丝毫惊色。反而讥笑更浓。

    巴蒲一瞧,当下怒火再盛。却未想,眼前忽有一条粉袖闪过。

    尚未反应间,便被对方将掌下的龙梧给卷走了。

    “哦?看来这位菊台少君,是把咱们几家都给转了个遍?”

    疑声开口,略带玩味。叶锦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是向在场一众传递了一个新的消息。

    “谷小菊同样来过天叶营。”

    “……”

    “……原本松某还在纳闷儿,青谷之中还有谁能将菊王重伤之后,把祸水引向我们四营的。

    眼下一看,此事怕是子虚乌有。……少主这是想将我等一网打尽啊……”

    与在场一众一同沉默了一会儿。松云最先开口如此说到。

    “松云老弟觉得,以少主的性子,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吗?”

    心中自有想法。叶锦倒也并不在意松云等一众离事实的真相越来越远。“好了。如今九英也算是我

    还望锦先生念在松某与您同在圣子麾下,共事这么多年的情面上,为松某指一条明路。

    松某做牛做马,定当报还。”

    开口便承认了自己贪生怕死。松云今日的表现确实与以往不同。

    想当年叶芲瑛独掌青谷大权。逐渐生起了一丝踏入九洲的念头。林海众多尊者为了讨好叶芲瑛,纷纷组建起自己的势力。并给自己的势力冠上了征东,征南,征西,征北这样寓意直白的名字。之后其余大小尊者纷纷效仿。先后又出现了平东,平南,平西,平北。荡东,荡南,荡西,荡北。破东,破南,破西,破北等一干势力。

    这些势力的领头尊者全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时不时的在叶芲瑛面前表述一番自己如何好战。如何期待挥兵入世,荡平九洲。

    “正如之前松兄所言,这两日除了菊王受伤与少君来访,其他从青谷传回来的消息,都是我青谷大喜之事。想来也不用我等再作讨论。

    所以没什么事,隋某就先告辞了。”

    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风莫回。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在隋杉的嘴角一闪即逝。接着抬眼看向叶锦与木东阳。隋杉拱手抱拳,出言与二者如此说到。

    二者闻言,同时点了点头。木东阳开口与隋杉说到,

    “既然如此,那隋兄弟就请自便吧。”

    许是知道木东阳会与隋杉回话。叶锦与后者点头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话。而是等到身旁的木东阳话落之后,这才与隋杉出言说到,

    “不错,都是喜事。倒是没什么好研究的。像叶某与王爷这样的老家伙,就只盼着青谷一切都好。

    那些弯弯绕,就交给击雷小友,与松云兄弟这样的后辈年轻吧。

    叶某……已经老了。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这心里啊……也装不了几件事了。除了青谷繁华,九洲兴盛。余生最大的心愿,也就是与王爷还有一些老兄弟,在林海畅怀万古,遍谈诸天。

    只是这身边也没个后辈年轻。感觉我们这群老家伙在一起,总是暮气沉沉。哪怕提起旧时征战,也是提不起一丝热血。

    长此以往,怕是要少活不少年头嘞。”

    言辞至此,微微一顿。原本看上去已经魂飞天外的叶锦,此刻又好似突然回神。接着露出一抹之前从未露出过的苦涩笑意,与在场一众继续说到,

    “嗨,与你们说这些干什么。真是的。看来……叶某确实是老了呀。”

    “好了。没什么事,就都退下吧。快走,快走。快走吧……”

    说着说着,苦涩又变成不耐。叶锦连连摆手,与在场一众如此说到。

    见状不由生起一阵莫名其妙。在场一众倒也不敢出言多问。于是便也抬手抱拳,纷纷告辞离去。

    “千古时光如昨日……你的演技,倒是没有丝毫减退啊。”

    待到九英一众与征字四营的领头尊者全都离去之后,木东阳与身旁的叶锦如此说到。

    叶锦闻言,收起脸上的众多表情。只剩冷漠如霜。反观之前一直都显得有些严肃的木东阳,此刻倒是变得笑容满面,和善万分。与之前判若两人。

    “彼此,彼此。你也不错。”

    眼皮向下一耷拉。整个眼睛都好似闭着。而比这更神奇的是,叶锦就连说话的时候,嘴都是闭着的。

    对于一位曾经踏足过王境的精仙来说,闭目识人,合口出声。实在算不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只是令人想不通的是,这样做的意义,到底在哪儿?

    “和你比还差得远呢。我这只需要保持不笑就可以了。而你却要在这张千古不变的脸上挤出那么多的表情。

    说起来,也真是为难你了。”

    对于自己老友那独特的说话方式。以及那张千古不变的死人脸。木东阳早已习惯。此刻开口调笑,不过是没话找话。

    “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不必拐弯抹角。你不累。我还累呢。”

    与对方了解自己一样。叶锦同样了解木东阳。此刻一听对方的话,便已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于是与其如此问到。

    “唉……还真是不管过了多少时代,都没有一件事情可以瞒得过你。真是令人绝望啊。”

    口中发出的是一声长叹。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半点愁容。

    不仅如此。在那张之前就已堆满了笑容的脸上,此刻的笑容却是比之前还要灿烂的多。也不知道,木东阳到底哪儿来那么多开心的事。

    眼下一看,此事怕是子虚乌有。……少主这是想将我等一网打尽啊……”

    与在场一众一同沉默了一会儿。松云最先开口如此说到。

    “你没有事。只是好奇罢了。”

    微微一顿,叶锦再次说到,

    “还有,你不是人。”

    “你……哼,我就知道。无论你那脸上再怎么没有表情。你也依旧是你。一个不肯在任何事上吃半点亏的小气家伙。”

    气结,冷哼。木东阳仍是带着一副笑脸发出此种声音。原来这张脸,与叶锦的脸一样诡异。

    “不吃亏。是因为没有谁能让我吃亏。这是能力。不是小气。”

    语气平淡。叶锦的回复,与他的脸一样令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起伏。明明是一句应该饱含得意的话。此刻却被叶锦说的如同在讲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事实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