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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怪圈,不在万界内,不存幽冥里,似从未生,却又濒临死,不是五行,却又具五色。在其内,他感觉自己就是这里的主宰,那感觉,很狂妄,却又极度真实。

    瞅着眼前自成一界的无垠空间,凤歌却感觉壁垒就在眼前。它无限大到无边,却又极其小得可怜。

    天空中的五颗硕大的星辰,三角形的青色星,赤红色的椭圆星,鸭蛋形的黑褐星,连接在一起的金黄色双子星,分开却又相连的如两瓣豆瓣的玄色天秤星,形状说不出的怪异,却又按照一种古怪却自然的阵势罗列着。

    “古怪,真是古怪。”

    凤歌想了想,下意思地驱使着空间中的星辉,猛然冲向五颗星辰,喃喃自语着:“传说,只要集齐七颗古星,便可召唤神龙,我不求出来一条大boss,开道门,让我出去呗。”

    他冲向赤红星,感觉天空异动,瞅着大到无边无际的星辰上,广袤无边的土地里,满是赤红的杂草乱石,猩红的污垢泥泞。他下意识地指挥着空间中的力量,清理着一切他看不过眼的东西。

    红色星球被打理干净,好似过了千万载,却又似乎在弹指间。他清理了红色星球,发现混沌的空间内,一道接天连地的赤虹挂在天际,那般夺目,如此绚烂。

    “妙!”凤歌一时词穷,只能以一个字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还有四颗。”他像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又猛然飞到青色巨星上。

    青色巨星上,荆棘密布,杂木横陈,他皱了皱眉,双手翻飞,无数把剪刀和锄头出现。大地上,无数无用的草芥被拔出,一笼笼植被随他的心意被剪裁,一株株灵药被种下,一枚枚参天大树的种子被埋进沃土。

    同样的,青色巨星美轮美奂,天际,一道青色巨虹挂在红虹的旁边。

    黑褐星辰上,洪水泛滥,良田被冲毁,山脉杂陈,堵住了万灵的行路。凤歌想了想,手一伸,一把开天巨斧出现,斧影无数,山峰被劈开,河道被开掘,洪水顺流入海,万灵滋生,一片欣欣向荣。

    天边,褐色虹霓高挂。

    金黄色的双子星上,凤歌刚一落下,就被金山银海给晃花了眼。

    这里,美玉成堆,灵晶如山,数不清的各色矿脉潜藏在地下,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无数废铁杂石夹杂其中。

    他摸着下巴,想了想,两眼精光直冒,一口气息喷出,铺天盖地的罡风凭空而起,形成了万千道万丈长的龙卷风。

    那些废铁被吹入虚空,杂石和次品矿脉被连根拔起,凤歌心神再动,滔天巨火自无垠虚空,从九幽深渊中涌来,淬炼着整个巨星。m.

    金黄色的双子星闪耀的光芒愈发耀眼,它是光的海洋,金属的天堂,无数金属甲士在美轮美奂的金色大殿中穿行,铺天盖地的金属孕育出的精灵,在金光森林中蹁跹飞翔。

    金色虹光闪现,犹如一条银河悬挂在天地间。

    最后一颗玄色星辰,那是水的海洋。水,是生命之源。

    凤歌遨游在泽国中,徜徉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微风,潮汐,四色光芒,多静谧的生命源泉。

    可是,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是什么呢?对,太安静了!

    凤歌猛地蹿出,瞅着天空和水面,拍了拍脑袋,无数头皮屑和头发簌簌落下,它们遇水则化为水草,变为游鱼,幻为水鸟。小水草净化这玄色的水源,赤色,墨绿色,绿色,蔚蓝色,对的,就是蔚蓝。

    鱼群嬉戏,飞禽蹁跹,远处,巨鲸和豚类亮出嗓子,一较高下。

    天空中,蔚蓝色的飞虹高悬,和另外四道飞虹汇聚,组成了美轮美奂的五色彩虹。

    “美则美矣,可总感觉这个世界少了几分真实。”

    凤歌流连在五色世界里,好似就眨眼间,却又似乎是过了千万年,他有些腻了:“五颗星球已通,阿西吧,我要出去!”

    也许是冥冥中的存在回应了他的祈祷,也许是这根本就是一个虚妄之界,凤歌一蹬脚,如升空的巨型火箭,又似一头腾飞的巨龙,猛地飞向无垠虚空。

    死寂的太空中,没有尽头的黑暗,没有边际的孤独,凤歌飞啊飞,累了,困了,他蜷缩成一团,渐渐睡去。

    “呜!嘎嘎~”

    “嘻嘻~”

    “呼!

    好似有来自地狱的声音,又好像是谁在欢笑,又似乎有阴风阵阵,凤歌蓦然回首,却发现自己走在一条昏暗的道路上。

    这道路,延伸到黑暗尽头,不,压根儿没有尽头。道路两边,全是荆棘和纠缠在一起的杂木,大道中间,全是白蒙蒙的一层齑粉。

    凤歌一伸手,抓了一把,却发现粉末中还有些小骨节。他心中一惊,再看道路两旁,却发现那些“荆棘杂木”全是一架架兽骨。

    “凤歌,时候到了。”诡谲的声音传来,路的尽头,飘来两个生灵——或许是生灵吧。

    “谁,谁在那里。”听着阴森缥缈的话语,凤歌极尽目力,见飘来的两个家伙,皆是人身,但一个却是长着牛头,一个却是马的面目。

    “我去,牛头?马面?”凤歌惊呆了。

    “嘿,小子,识货。”牛头将锁魂链套在凤歌的脖子上。

    “哈,大哥,没想到我们也这么有名气。”马面用定魄拷拷住凤歌的双手,一脸的欣喜。

    “诶,我说,哥两个,”凤歌一脸懵逼,他这会儿却是一点儿也不怕这俩鬼差,只是一肚子的疑问,不吐不快,“勾魂不是黑白无常的工作么?”m.

    “哟,兄弟,懂的还不少,”牛头一愣,回答道,“谢必安和范无救请年休假了。”

    “只好我们哥俩顶岗咯。”马面垂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