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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锅里沸腾的热水,预兆的饺子即将下肚,安祁拿来一打碟子放在一边,许桉一边舀起汤,一边拿着碟子。

    “快快快!迟均哥哥,饺子好了,料呢!”阿丢到处乱窜。

    “你老实一点”迟均按住阿丢的脑袋,一手端着刚调好的料,放在桌子上。

    “啊,好了,快,找地方做好”邱辉拿来一把筷子,然后指挥着,其他人都找地方做好了等着饺子,上来。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这边有点事”季遐年突然开口,他换好了自己的风衣,示意自己要出去。

    “啊,,好吧”其他人到是无所谓,季遐年却一眼看见迟均短暂的皱了皱眉,他走到迟均旁边拍了拍肩膀,低声说“我那边上司有点事找我,晚上我会回来的”

    迟均也被这一说愣了,只是呆呆的点了点头,季遐年才笑着走了。

    季遐年上了车又接了个电话“我这就去,怎么了”

    “刚才有事只顾着让你来了,别空手来!好不容易见一面的”电话里的声音清爽豪朗

    “知道了”季遐年浅笑一声挂了电话。

    “唔迟均哥哥,季医生出去干什么了”阿丢戳着筷子问

    “我怎么知道”迟均也不知道,他以为季遐年会告诉他,一切只是他以为。

    “哎呦,就说嘛,好不容易见一面总算带点实用的了”陈亦搓搓手,拿过季遐年手里提着的上号酒品。

    “除了这个我可真找不到别的送你了”季遐年笑着摇了摇头,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这是一个国际大酒店,他们定的豪华套房却只是为了几个小时的接风洗尘。

    “害!上边告诉我了,你把那个小麻烦接走了,我寻思不能这样做我就找了个和你一个医院的小病人”陈亦脱下外套,做到一边,拿出两个被子放在面前,开酒倒酒。

    “哦,还有良心,你接了谁,没准我听过”季遐年端起酒杯一口而尽。

    “阿丢,听着好像个小孩对吧”陈亦也喝下去“其实十七了,看照片了,还挺可爱”

    “听过,还挺巧,你的小朋友就是我的小麻烦的朋友”季遐年拍了一下他脑袋

    “什么玩意,这么巧,那好啊”陈亦也不恼,就任由他拍着玩

    “你什么时候去”季遐年问

    “我都可以啊”陈亦笑着说

    “我一会回去,带着你一起吧”季遐年又到了杯酒

    “行我跟上边说一声”陈亦拿出手机叭叭打字,然后两人又聊了几个小时。

    “八点半了”许桉端着盘子,盘子里是花花绿绿的要,和药水瓶,今天迟均要打针,吃完饺子的时候,迟均就脸通红,安祁看出不对劲,一模才知道发烧了,突如其来的发烧迟均没当回事,但是一直到现在还没好,许桉只好来给他打针。

    “是”迟均皱了皱眉,他不是怕打针,就是不想看见针管,对针管的厌恶比打针还深,可能是被英洪可强行打针灌入药品的后遗症吧。

    八点半了,季遐年还没回来,啧。

    “别想了,伸手”许桉接过迟均的手,系上橡胶带,拍了拍,抹上药,看着迟均紧闭双眼的样子又可爱的叹气,扎好针,贴好胶带,许桉慢慢把手放在床边,叮嘱好事情就走了。

    迟均没有觉得无聊,他听着外面的风声,车声,和走廊里其他病人的声音。

    啊,三楼的病人怎么跑到五楼来了,被逮下去了。啊,小阿丢又闹了,安祁也不知道怎么办吗,好可惜,等一下,什么声音,好陌生。

    迟均被陌生的声音吸引,一只手随时准备拔了针出去,但却被其他的声音盖住了,不只有陌生的声音,还有其他的窸窣的。

    “你好,交给我,我来”陌生的声音靠近了阿丢的房间,开门,进去了,不好!

    迟均拿出枕头下的□□,拔出针,连鞋都没穿,刚开门就撞到了一个香喷喷的怀抱,不是香喷喷,还有酒,好香的酒味。

    迟均烦躁的抬起手打算看看是谁,结果就被抓住了手腕。

    “哟,怎么回事”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迟均少了烦躁。

    “有人进了阿丢房间,坏人”迟均高抬贵嘴说了几句。

    “我知道,你放心不是坏人,乖,回去”季遐年哄着他回去,迟均也没想到自己老老实实的坐到了床边。

    “还打着针呢,我说你怎么那么热,打着针乱跑什么上去,鼓了吗我看看”季遐年皱了皱眉,把迟均硬塞进被子里。

    “我没事,那个人”迟均执着着外面的人,他不顾季遐年抓着他手看,一直盯着门,好像要把门看穿。

    “嘶,得换手了,别动我给你打,打完告诉你行不行”

    迟均烦躁的把另一只手给他,静静等他打完,然后盯着季遐年。

    “好了”季遐年放好他的手,看着他说“那个人是陈亦我朋友,也得同事,阿丢是他新接的一个病人,所以说他负责照顾阿丢”

    迟均刚想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告诉他了,让他照顾阿丢的前提是,只能照顾阿丢一个人,不能接其他病人这期间,就像我照顾你一样”

    迟均叹了口气,才放心下来,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了,他靠在墙上,不知道说什么,好像在回味刚才的怀抱?

    “你喝酒了”迟均突然开口说。

    “嗯?嗯,你鼻子挺灵”季遐年笑了“你不喜欢我可以下次洗完澡回来”

    “没有,那个人叫陈亦”迟均指了指外面

    “对,现在九点快十点了,小病人该睡觉了”季遐年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我不困,还没打完”迟均嘟囔着“我今天嘴里好苦,想吃好吃的糖果,软软的,带夹心的,今天没有,昨天也没有,明天也没有”

    “什么”季遐年只听见苦,夹心,明天。

    迟均没说话,摇了摇头,却想着阿丢今天和昨天没有给糖果,是不是明天也没有了,为什么没有糖果了,嘴里好苦。想着想着就委屈了,哼哼唧唧的,眼角也慢慢红了。

    “你怎么了”季遐年一看就拿纸给他擦眼泪。

    “没有没有糖果了阿丢昨天没有给糖果今天今天也没有”迟均哼哼唧唧的说着,说完就哭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