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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赫也想自己想,奈何自己的阿玛太优秀,没有留给他这样的时间。

    郡王整军再战太平匪寇,破东连镇木城,尽歼敌军,生擒敌方统帅,后大军开拔至山东冯官屯,剿灭匪寇主力,生擒将领,随后一鼓作气。匪寇被全部殄灭,无一漏网,郡王爷也因此威名震于海内。

    “加封——僧格林沁为

    博多勒噶台亲王,赏——朝珠一盘、四团龙补褂一件!”

    “

    诏——博多勒噶台亲王世袭罔替,俸银加倍!”

    深夜的宫中静得让人害怕,刚进封为懿嫔的兰贵人为皇上点上烟枪:“皇上仁义重情,竟赐予亲王如此殊荣。”

    皇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放松了下来,眼睛有些迷离:“僧卿国之柱石,他受的起,只是不知道苏赫会不会让人失望……”

    “虎父无犬子,臣妾相信,假以时日贝勒也会有其父之风。”懿嫔的兰指捏着皇上的大腿,为他按摩。

    “爱妃说得是。”皇帝拍了拍懿嫔的手背,含住了她的耳珠。

    “皇上,痒……”懿嫔故作娇羞地低下头,却勾起了嘴角。

    ……

    北京城日头下的夏末秋初时常让人湿了衣裳,而在它遥远的北方,却已经迎来了初雪。

    伊尔库兹克军事驻扎营里有一个地方令人闻风丧胆,那里特制的铁门紧闭,所有服役的军人都不敢靠近,也没有人想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

    这是一个牢房,但里面干净得却连一只老鼠都活不下去,每天都像是被消毒水冲刷了一遍又一遍似的,即使是皮开肉绽的人也不会在地上留下一滴血。

    这是一个地狱。

    “你放开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阿列克的瞳孔放大,看着穆烈带着手套,手里拿着一把柳叶刀走来。

    阿列克的胸口极具起伏着,每呼吸一下,都伴着极大地恐惧,他本能地往后缩着,奈何被铁索吊着,动弹不得。

    他惊恐地喊着:“你要干嘛,你不要过来!我可是帝国的军官,你不能这么对我!”一边说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裤子早就湿透了,泛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骚味。

    穆烈好似习惯了似的,歪了歪头,眼睛大大的,像一个小天使一样,顷刻间又变成了恶魔,眼睛里变成了无尽的深渊,面无表情地用柳叶刀顺着阿列克的血管划开:“听说你喜欢收藏人皮木偶?来,我让你这副恶心的皮囊容颜永驻。”

    穆烈的声音轻轻的,仿佛从地狱传来。

    急剧的钻心之痛涌来,手臂从抽搐到麻木,阿列克已在崩溃的边缘,他大叫着:“啊——不要!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要见伯爵!我要见伯爵!”

    穆烈手上的动作不紧不慢地,像是在玩一个玩具似的,又像是在剥葱头的外皮那么简单:“你以为,在你给普提雅廷寄去第一封信的时候,伯爵大人还会来见你?”

    “我那是、我那是缓兵……”

    还没等阿列克说完,穆烈显然不再打算给他机会,柳叶刀倾斜,紧贴着阿列克的胳膊,平平地片了进去,像是片下一片熏肉一样。

    “啊——”

    阿列克一声惨叫,疼得昏了过去。

    穆烈停下手里的刀,从一旁的盘子里拿了一只针剂狠狠地扎进了阿列克的心脏:“怎么样?我的刀法是不是比那些匠人要好得多?既然您这么喜欢这东西,那您就自己好好欣赏吧。”

    阿列克咬牙,像一头愤怒的狗熊:“你这叫公报私仇!我不信!我不信伯爵大人要这么对我!”

    “呵,瞧您这话说得,父亲大人是不会这么对你,但他这不是把对你的处置权给了我了么?”穆烈歪了歪头,动作稳当,就像是在削苹果似的,那块勾连着肉的皮完整、不粘连一块肉。

    “我没得逞!”阿列克颤抖着,不敢去看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