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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祭大人,您不该这般命令尼奥列夫殿下。”

    “执事祭司,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司祭大人,于公,他是伯爵之子,于私……您是他的教父,您该对他多些耐心。”

    “伊万,你也该知道,你自己都自顾不暇,还管得了别人的事?别忘了你是因为什么才被下令永远不得回到自己的国家。”

    “可是……”

    “够了!那孩子不过是个私生子,身上流着一半肮脏的血液,伯爵当年不该犯下这个愚蠢的错误,而你,伊万,你更加愚蠢,这么多年依旧被那个女人鬼迷心窍。”

    “我……”伊万的唇动了动,最终恭顺地行了礼:“是,司祭大人。”

    ……

    三年后

    “苏赫!咱们比比看看今日是你猎的多还是我猎得多!”

    “哈哈哈哈哈!亭白,你每年都这么说!用不用小爷我让你几只?”

    “哼!世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哥哥我先走一步,驾!”

    “驾!”苍鹰盘旋于天,少年鲜衣怒马,驰骋在草原上,目光凛冽,箭在弦上,满弓而发。

    木兰围场上的少年们挥着马鞭,争夺头筹,若说这春闱是天下读书人得功名的机会,那这木兰秋狝便是京中贵族子弟得圣上青眼的机会,也同样是天家为公主们觅得阿附的机会。

    今年秋猎中的佼佼者,一位是扎萨克多罗郡王、领侍卫内大臣之子博尔济吉特·苏赫,而另一位是礼部尚书之子完颜亭白。

    “怎么样?是不是还是小爷我厉害一点?”苏赫背着弓,冲着完颜亭白挑了一下眉,骄傲的笑着,露出了两个酒窝。

    完颜亭白不服气,那肩膀撞了撞苏赫:“那是因为你有莫日根叔叔的指点,我要是有这么厉害的师傅,让你一只手!”

    “嚯!厉害的你,还让我一只手,你是打算用脚射箭么?”

    “说真的,什么时候我去找你,让莫日根叔叔也指点我一下呗。”完颜亭白一副玉面公子的容貌,笑起来却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行啊,反正你也比不过我,不过你最好早点来,天天听先生讲书,小爷我要烦死了……”苏赫一手提着鹿皮,另一只手提着水袋往嘴里倒。

    “哟,这不是咱们苏赫贝勒么?”

    苏赫嘴里存着水,还来不及咽下去,冲着面前走过来的这个穿着青色锦袍的人扬了扬下巴冲着完颜亭白使了使颜色:这人谁啊?

    完颜亭白小声说:“欸呦,爷,您不认识了?这是布政使恒福之子和林,跟你小时候打过架的……”他见着苏赫还是满脸写着不认识,又补充道:“就是咱们小时候带头传你那个‘童养媳’后来被你打掉后槽牙那个……”

    一提到那颗后槽牙,和林心里原本已经掩埋的痛又钻了出来,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提眼前这位是有爵位的,但不说点什么自个儿心里又实在不舒坦,只能说些自认为无关痛痒的:“贝勒爷,今儿您没带您家小媳妇儿呀,这是玩够了打算在这围场里的女眷中寻个知心人儿?”他可不敢再叫列夫童养媳,至少不敢当着苏赫的面叫。

    可和林没想到的是,几年前不辞而别的列夫照样是苏赫心里的不痛快。

    当年苏赫兴冲冲地提着亲手猎到的鹿皮去教堂门口等列夫,可没想到等来的是执事祭司伊

    “您好。”伊万面容和蔼,挂着微笑,双手捧着一只木制的盒子。

    “星……列夫呢?列夫怎么没来?他是不是生病了?”苏赫左右张望着,可就是没找到那孩子。

    “贝勒不必担心,我想列夫他很好,只是不回来了。”伊万微笑着解释着。

    “为什么啊?是因为我这么多天没找他,他不高兴了?”苏赫问。

    “不是的,殿下他很喜欢您。”伊万说:“只是伯爵大人接到了沙皇陛下的命令,要去任所赴任,大人便让司祭大人送他去跟自己团聚。”列夫跟苏赫讲过他们国家的制度,所以听起来并不是很费力。

    “若非没有办法,殿下也不会不辞而别。殿下走得匆忙,可没有忘记让我给您留一句话。”

    “什么话?”苏赫迫不及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