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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安琪呼吸一滞,双手推在男人肩头,声音都跟着绷紧:

  “你,你干什么?”

  看她这么紧张,慕煜晨眉头微动,声音淡:

  “试试体温,你以为呢?”

  “我——”陆安琪吞了口唾沫,不自然地把头歪在一边,轻声回答,“试体温,用体温计就好。”

  他像是想了一下,但头没动,声音不紧不慢:

  “懒得拿。”

  两人离得够进,男人的唇微微一动就能扫到脸颊上,偏偏身子被压的动弹不得,陆安琪只感觉耳朵都跟着烧起来,声音更低:

  “你你去,叫医生来。”

  他依然不动,反倒是抬手把她的手拿开,贴在她的耳边反问:

  “怕我?”

  陆安琪又缩了缩身子,紧张得连头发根都竖起来,撇着嘴巴嘴硬:

  “才没有。”

  听她声音里有些烦躁,慕煜晨抬手掰过她的小下巴,指腹之间马上透出不正常的热度,他额头低下去,贴在她的脑门上,两人额头相抵,他声音更沉:

  “这么烫。”

  小女人马上推他,反被他抓住手,眼睁睁看着他的唇扫过来,冰冰凉凉的感觉,似乎没那么讨厌……

  看她手上的力道卸了一点,慕煜晨唇角翘了一下,很快起身去给她倒水,吸管很快送到她唇边,看着她咕咚咕咚喝下去,呼吸跟着缓了下来,慢条斯理地说:

  “等下再喝一杯,这么烫,不能脱水。”

  他声音有种让人心安的魔力,陆安琪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亮着一只台灯,胳膊上又挂了水,她看看空旷的房间里,深吸一口气,鼻子有点酸。

  发烧了,生病了,妈妈不在身边。

  上次发烧的时候还是几年前,妈妈总会做一晚热腾腾的鸡蛋面,热乎乎的,吃完心里都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