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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瑞山吃痛,刚一晃神就被女人逃了,他回头看向门口,一个男人站在那里,白衬衫,黑西服,没系领带,俊朗的一张脸背对着阳光,更显得线条立体而凌厉。

  男人之间,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挑起争斗,但有时候消灭战火,也仅仅凭着一个眼神。

  显然,今天这个情况,属于后者。

  慕煜晨微扬下巴,一手抄兜走过来,绕过床尾,站在病床另一侧淡淡地开口:

  “哭了?”

  陆安琪吓得低头,像个犯了错被抓住的孩子,垂下来的头发几乎挡住了半边脸,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心虚的表现。

  沈瑞山还站在原地,拎了保温桶的手越来越用力,小臂上的青筋鼓着,突然转头看着床上的小女人问:

  “琪琪,你别怕,今天我们把话说清楚!”

  “清楚?你没问问她,我是谁?”

  男人的声音平淡,慢条斯理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眼眸朝着对面扫,目光寒意能把人冻住。

  陆安琪忽然抬头,冲着沈瑞山喊:

  “瑞山哥你来看我,我很感激,你赶紧走吧。”

  慕煜晨冷笑出声,声音依然很淡:

  “走?没那么容易。”

  “他真的是我同学,来医院看亲戚的,还有他的手还没好,你看看手指还包着纱布——啊!”

  话还没说完,陆安琪下巴就被男人摄住,耳边是他冰冷的声音:

  “你看得倒是仔细。”

  沈瑞山还在不知死活地喊:

  “放开她,你信不信我告你,没看她这么虚弱,上次你——啊!”

  陆安琪一声尖叫:

  “瑞山哥?!”

  沈瑞山只感觉面前一黑,下意识躲开,“哐当”一声在耳边炸开。

  木质的凳子被摔得断了腿,破败地倒在墙边。

  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陆安琪吓得瞪大眼睛,捂着嘴巴,几秒钟反应过来朝着沈瑞山喊:

  “你走啊,我不想见到你,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