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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宿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程处亮便觉得……头疼。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酒实在是太次了些,戊醇含量太高,喝多了恶心不说,醒酒之后,这脑袋便就像是要炸了一般的胀痛。

  轻叹口气,悠悠起身,头虽然疼,但总算还是有些回报,经过昨天的事情,生活终于回到了正轨。

  至少现在看来是回到了正轨。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便看清河主仆两个端着脸盆走到榻前,小姑娘扭身坐下,从铜盆里将毛巾拿出来拧了拧,替他擦洗一番,随后又将毛巾蘸了热水贴在他额头上。

  一切做完,坐在床榻边上浅笑着嘘寒问暖了起来,与昨天一比,简直像是换了个模样……

  态度是和善了,但是他总觉得小姑娘这副模样是另有所图,毕竟小丫头藏不住心事,那一脸喜色,若非是有教养撑着,怕早就笑出声来了。

  “捡钱了是怎的?”程处亮差异的撇了他一眼,随后迷迷糊糊的又躺在了床上。

  “……”清河笑容忽然僵住,随后俏生生的白了他一眼。“开心么……家里又多了好多钱嘞,光银饼就三大车嘞,另外还有十几大车铜钱,库房都装不下了……跟阿娘数了一早上才点清了,一共八万三千贯。”

  “哦……”程处亮叹了口气,随后摆了摆手,叮嘱道:“先说好,这些钱是用来做买卖的,一文钱都不许动……”

  “阿娘已经嘱咐了……”清河轻皱着鼻子埋怨。

  “呵……光嘱咐有啥用,你能改是怎的?”说着将手一伸:“钥匙还我……”

  借光唬百兽,大权不旁落,老祖宗教的东西都很有道理,丢不得,嗯……况且这也是做人的原则。

  “……”

  清河坐在塌边又崛起了嘴,表情更是苦大仇深,这模样,应该是恨极了说这句话的老祖宗。

  ……

  ……

  程处亮不恨,当然面对着满屋子的银饼,便是想恨也恨不起来。

  有钱了,该把家里的房子该起来了,这事儿这是他从穿越过来便就一直惦记着的梦想,如今钱有了,时机也已经成熟了,该到了破土动工的时候了。

  “驸马画的是什么?”

  清河手里捏着一个小橘子,一边吃着,一边打量程处亮正在勾画的东西,然后这一看才发现,尽是一些自己没见过的,比如,那只黑直黑直的笔是什么笔,那根与镇纸差不多的怪模怪样的尺子是什么东西,再比如……

  正身手要拿起来看看,便就觉得手背一痛,随即,便看着程处亮头也不抬的道:“做图纸呢,别瞎碰。”

  小姑娘噘着嘴皱了皱眉鼻子,随后跪坐在程处亮边上,皱眉看着他作图:“驸马,要盖房子么?”

  程处亮这才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略微有些兴奋:“咱将这屋子拆了,重新盖一间。”随后从边上翻出一张早就画好的简笔效果图,放在小姑娘身前,全然不管对方一脸狗眼看星星的懵逼样,笑着解释道:“看看,就是这种房子。”

  “这是……小楼么?”

  “对、就是小楼,不过这小楼跟平时看见的不一样。”

  “嗯……”小丫头认真看了一阵,随后点了点头,就在程处亮以为他很喜欢自己作品的时候,却听她说:“嗯,驸马画的很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