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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餐厅里,东风忍不住问道:“教授,你多大呀。”

华年瞅了他一眼,说道:“你不知道不能随便问别人的年龄吗?”

东风说道:“我只知道女孩子的年龄不能随便问,没听说过男生的年龄也不能随便问的啊。”

“你教授貌美如花,当年人送外号金屋小娇生。”

东风一听,差点被嘴里还没咽下去的饭菜噎着,说道:“教授,金屋藏娇能被你这么用,也是出奇了。我知道你长得好看,但是咱们也不用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吧。”

华年面无表情。好像刚才形容的不是他一样。说道:“有些东西不能光让自己知道,还要告诉身边的每一个人。”

东风急忙喝了口水,小声说道:“太自恋了太自恋了。”

华年又问道:“小风,你能喝酒吗?”

“不是特别能喝,怎么了?”

“晚上的酒会,你跟我站在一起,一定会有人来找你聊天的。”

东风问道:“我看今天上台演讲的那些人,很多都是特别厉害的,为什么你那么肯定会有人来找我喝酒。”

华年说道:“今天上午我跟他们介绍了你,中午和下午的交流会都是特别严肃的,但是晚上的酒会就不一样了,很多人都会在酒会上找自己感兴趣的人。认识我的人不少,你跟我现在一块,会受关注的。”

东风说道:“教授,我要是喝多了,您可要把我带回家啊。”

华年今天难得的笑了笑,说道:“这是当然,我不会让你露宿街头的。”

酒会主持人还在台上热情激昂的说些什么,可一天下来,让东风很伤脑筋的,不光是身边的全英文交流,还有就是华年的样貌,为什么20年都没有变。

东风心里想着:难道教授是故事书里的吸血鬼?或者是不死之身?

东风不光这么想着,还嘟嘟囔囔的念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华年没有听清,问道:“怎么了?”

东风转头看了看他,狠狠的掐了一下华年的胳膊,问道:“教授,疼吗?”

华年捂着胳膊,说道:“怎么能不疼,要不我掐你一下?”

东风不知道刚刚犯了什么病,急忙道歉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教授。”

华年修长的手在东风隔着发梢在东风的额头上弹出一声响,说道:“你呀,刚刚在想什么呢。”

东风委屈巴巴地说道:“疼。”

华年说道:“你也知道疼。”

华年又指了指身边的人,说道:“小风,你看旁边这些人,凡是带了助理或者是学生的,哪个像你这么嚣张啊。”

东风说道:“我这才不是嚣张呢。”

华年问道:“怎么说?”

东风一本正经的说道:“您想啊,古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我这样对您,是出于我对您的爱意啊。”

华年说道:“没正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东风在心里悄咪咪的盘算着:其实我也只是在你面前没个正行。

“滴,滴滴。”

东风看了看手机,是邹罗明发过来的短信:风哥,两天不见,有没有想我。

东风回复到:没有。

东风关掉手机的那一秒,下意识的看向了华年,不知怎么回事,东风竟觉得刚刚有一股寒流从身旁经过。

他跟华年身高差不多,稍微转头就可以看到华年的侧颜,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的华年,他现在越来越觉得现在的华年跟他第一次见到的“华教授”不一样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笑容挂在了脸上,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离他的生活越来越近,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是一三五在课堂上讲课的教授,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自己的关系这么近,近到他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触手可及。

主持人宣布酒会开始,华年这才问道:“小风,想喝什么?”

“香槟吧,度数低。”

一晚上,华年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每一个来找他的人都跟他说个不停,东风在旁边也被问的头晕目眩,也不知道是用脑过度还是喝酒太多,东风竟有些头疼。代驾司机开着车,华年和东风坐在后排,很是祥和。

大概是酒喝的有点多的原因,东风脸上的红晕渐渐明显起来,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晃悠了几下顺势倒在了华年肩上。

华年的酒量一向很好,跟迷糊的东风相比,不知道比他清醒多少倍。

前面突然一个急刹车,东风的脑袋滑了下去,东风稍微清醒了一点,支支吾吾的问道:“教授,到了吗?”

华年把他的头重新按回自己的肩膀,说道:“睡吧,到家叫你。”

东风自觉的伸手搂过华年,歪了歪脑袋又睡了过去。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者是华年的身体太过于温暖,东风下车时竟没有醒,一觉睡到天亮,将近十个小时,酒劲已经全消了。

东风看了看墙上的钟,才八点啊。

东风刚开门,就在三楼的走廊闻到了烤肉的香味,顺着味道闻过去,华年戴着围裙有模有样的在煎烤肠。

华年听到脚步声。说道:“起来了?”

东风凑过去说道:“嗯,教授早。”

华年说道:“去洗澡,洗完澡过来吃早餐。”

二十分钟后,两人坐在餐桌前,东风一样一样的看着面前的早餐的菜点,说道:“烤番茄,炒蛋,香肠,培根,吐司,炸面包,咖啡。”

东风说完,看了看华年,问道:“教授,这会不会太多了点。”

华年把刀叉递给他,说道:“不会,你昨晚没怎么吃饭,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肚子里肯定一点东西都没有,早晨多吃点,今天一天都有精神。”

东风点了点头,拿过刀叉,用起来很是别扭,便进厨房拿了一双筷子,这才吃的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