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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体力消耗极大,他只是想磨练一下他们,又不是要把他们往死里整。

    除了大锅菜,倒是还有一锅鸡汤,可也只有前一百个跑完了的才能喝到鸡汤,其他人就没这个福气了。

    倒是有人想浑水摸鱼,可很快被苏五他们揪了出来。

    于是其他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一百个先跑完的人美滋滋的喝着鸡汤了。

    有人心中不忿,想去找苏泽理论,凭什么有人能喝鸡汤,而他们只能啃馒头。

    就在此时,苏泽慢慢踱步来到了打饭的队伍前面,柳溥三人虽然不明白苏泽要做什么,不过也紧紧跟在了苏泽的后面。

    苏泽来到大锅前,让人给盛了一碗菜,手里拿着一个馒头,扫了一眼众人。

    “是不是觉得本官区别对待?”

    “为什么有人可以喝鸡汤,而你们就只能啃馒头?”

    正在排队的军士们有人低头沉默不语,有人抬头挺胸,双拳紧握毫不畏惧的与苏泽对视。

    苏泽嗤笑一声,鄙夷道:“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们也配喝鸡汤?”

    “还禁军呢,一个个的跑个步都如此不堪,还有脸要鸡汤喝?”

    “他们为什么能喝是因为他们比你们这些猪强,比你们努力,所以他们能喝!”

    “依本官看啊,给你们吃馒头都是浪费,还不是拿去喂狗!”

    “怎么,不服?”

    “你们要不要去看看另一边的那些流民吃的是什么?”

    “一碗稀粥罢了,勉强保证不饿死,就这样他们还对太孙感激涕零呢!”

    “你们以为来镇国卫是来享福的?”

    “做梦吧,本官也不怕告诉你们,不仅今日是如此,明日也是如此!”

    “最先完成任务的前一百号人有奖励,最后的一百号人会有惩罚!”

    “想要特权,那就去争好了,没那本事就乖乖的装死,跳出来显得你能?”

    苏泽啃了一口馒头,恶狠狠的说道:“这馒头本官能吃,你们不能吃?”

    下方先是一片寂静,随即有人咆哮道:“这镇国卫不待也罢,老子不伺候了,大不了不当兵了,老子之前是太孙的亲卫,这次来镇国卫也是听了太孙的命令,而不是为了来听你一个书呆子训斥的!”

    苏泽听罢,一脸不以为意,声音冷厉道:“我还以为你多大的来头呢,不就仗着以前担任过太孙的亲卫吗,看把你小子狂的,你以为这是你家?”

    “你在军中就是这么和上官说话的?”

    “来人,杖责三十,以正军法!”

    此话一出,一直跟着苏泽得苏五上前要去把这个出言不逊的狂徒给揪出来。

    高武脸色一变,大声嚷嚷着:“你敢,我是太孙殿下的人,轮得着你来教训我吗?”

    苏泽冷笑一声,有些不屑的说道:“别说你是太孙的亲卫了,就算是太孙来了,本官当着他的面也要责罚你这个不尊上官的狂妄之徒!”.

    “来人,把他拖下去!”

    苏五得令,一肘子打在了高武的肚子上,高武一声惨叫立马疼的蜷缩在地。

    高武有些愤怒抬头看了一眼苏五,眼神无声在说,不是特么演的吗,你玩真的?

    苏五撇了撇嘴,不来点真的,他家少爷还怎么杀鸡儆猴?

    苏五也没管高武愤怒的眼神,和另一个人押着高武离开了队列。

    不一会儿旁边就传来了高武“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队伍有些骚乱了起来,苏泽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心中还在吐槽高武的演技太差,台词也太浮夸了。

    柳溥三人可不知道这是苏泽演的一场戏,都有些看呆了,那可是太孙的亲卫!

    既然安排到了亲军中,自然充当着太孙眼线的位置,结果苏泽二话不说直接暴打一顿,一点面子都不给太孙。

    就算是他们想要责罚,也得考虑考虑是否会因此引得太孙不快,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

    结果苏指挥使可倒好,一点都不考虑会不会因此引得太孙不快,直接扬言就算太孙在,他也不会因为太孙的面子就罢手。

    当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苏泽和太孙的关系非同一般,即使责罚了太孙的亲信,有损太孙的颜面,太孙也不会因为这个责怪苏泽。

    三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心有余悸,这下算是被彻底震慑住了。

    连忙跟上苏泽步伐,只留下其他镇国卫的军士一个个大眼瞪小眼。

    “那个.......刚刚那个人是谁啊,不就是喝不到鸡汤嘛,用得着顶撞指挥使,这不是作死吗?”

    “倒是挺勇的,可惜没长脑子,非要和指挥使对着干。”

    “指挥使挺猛的啊,连太孙的面子都不给,好歹那也是太孙殿下以前的亲卫!”

    “别说了,小心指挥使听到了收拾你!”

    “吃馒头挺好的,抓紧时间吃饭吧,还不知道指挥使下午又要怎么折腾咱们呢!”

    经过了一场闹剧,原本停滞的打饭队列开始动了起来,也没人抱怨累和饭菜不行了,一个个的都老实了些,害怕被苏泽给盯上了。

    苏泽这招杀鸡儆猴属实是他们给震住了,人家连太孙的面子都不给,还在乎他们什么来头吗?

    之前他们还敢在背后偷偷骂几句苏泽,现在一个个的不吭声了,不敢骂了。

    听听,刚刚得罪指挥使的那位大兄弟叫的多惨啊,都快喊破喉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