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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太阳已经升起许久,风云澈却依旧躺在床上,若不是怀里熟睡的小人儿昨晚丑时过后才安心睡下,他早在寅时就更衣起床了。

    或许是因为天太亮了的原因,冰芯芯不舒服的皱着眉头,嘟着小嘴,像小猫般迷迷糊糊地在风云澈怀里蹭了蹭,直到把头埋进风云澈的胸膛她才又安静了下来。

    这一举动昨晚不知道已经多少次了,冰芯芯总是熟睡了又不能自已地松开了风云澈,可一感觉到手松开了,她就又蹭了过去搂紧,反反复复依旧如此。

    风云澈本想让冰芯芯好好的睡着,所以就抱紧了她,但搂紧冰芯芯的时候,她又不舒服地想挣开,不放开的话她就眼皮微动欲要醒来的样子,真不知道冰芯芯想干嘛,所以风云澈整个晚上只是微抱着冰芯芯,任由冰芯芯睡着。

    而他也在不知不觉中安然入睡,这是他十二年来睡得最香最安心的一次,整个晚上都没有那些心烦痛心的往事扰他心炫,直到天亮了他才朦胧中醒来。

    其实冰芯芯是把风云澈当在现代她的大熊毛娃娃了,她之所以动来动去是因为身下有伤,不能睡到自己理想的睡姿,但日后风云澈就会明白,冰芯芯怎样的姿势才能安静入睡了。

    “小芯芯呀,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呀!”

    沈雅蝶直接走入冥寝殿,她脸上的笑容就似初升的太阳一样阳光灿烂,脚步都带着愉悦的气息连蹦带跳地走在冥寝殿里面,嘴上还低哼着歌。

    因为今天有两件高兴的事,第一是没看到风云澈去用膳,第二就是她把其他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完啦,就只剩冰芯芯洗漱用膳的事了。

    可来到冥寝殿,看到冰芯芯还没起床,心情愉悦的她也没想那么多,就连招呼都不打的直接就进入,因为她早膳还没吃呢,所以就想拉着冰芯芯一起起来用膳,嘿嘿!

    风云澈知道有人进来了,但她居然敢打扰自己的小野猫睡觉,风云澈刚才还满是柔光的眼眸立刻变得冰冷了起来,但却没有起身,而是堵住了冰芯芯的耳朵向外望去。

    宫殿的空气也变冷了起来,他仿佛就像一只冰冷已经高高竖起的毒蛇,不断地吐着黑色的信子,随时会向入侵者发起进攻。

    “小芯芯,小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呀!”

    沈雅蝶一边走一边不停的叫唤着,她根本不知道危险已悄悄降临,而沈雅蝶每说一个字,风云澈的脸就更阴沉一点,此刻他的脸也黑到了极点,若不是担心他一起身冰芯芯就被惊醒了,风云澈早就让那个如乌鸦的女人不能说话了。

    得不到回应,沈雅蝶就觉得奇了怪的向床边走去,声音还略带不满,“小懒虫,怎么叫你那么多声你都不……”。

    沈雅蝶还没说完,可抬眸就被床上的风景给呆愣住了,但她只发现那有点令人面红耳赤的和谐画面,毫不知道已经快走到死亡的边缘。

    她只看到一个绝色妖孽的男人半裸着胸膛侧躺在那里,用手微扶着她怀里女人的脸颊,而他怀里的女人正搂着他的腰,还把头靠在他的胸膛,青丝随意披散在床上,感觉还没睡醒的样子。

    这样的画面太和谐美好,让人看到就相信世间还有真情在,两个相濡以沫的夫妻正相拥在一起,而男人就如一座大山让怀里的女人依靠着,保护着她,女人就如绵羊般不依不饶的依赖着,谁也离不开谁。

    但沈雅蝶更为惊讶的是床上男人的俊美的英姿,可以说她从来没见过那么俊美还带着妖孽感的男人,居然比宫中来无影去无踪的达大医还要俊上十分。

    他五官分明,面如冠玉,那浓厚的眉毛如同墨画刀裁的一般,高挺端庄的鼻梁下还微微勾起,略显妖孽之气,好像还在哪见过,樱桃红的嘴唇比女人的还要性感,只是那眸光太冷还深邃不见底,如若不然再加上他灰白的银丝,沈雅蝶都要嫉妒羡慕恨的心动了。

    等等,怎么会有一个男人在芯儿的床上?自己不会高兴得迷糊都走错了房间了吧?

    “嘻嘻,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啊!”

    沈雅蝶抱歉地转过了身欲要走,突然脑袋一击的又转回了头,微勾鹰鼻,那不是只有当今大冥王的母妃风王妃吗?而灰白的银丝不就只有当今带着骷髅面具的大冥邪王吗?这……这又是冥寝殿,那么床上的男人不就是……!

    “啊……唔唔唔!”

    沈雅蝶如被吓到的想大叫了出来,却被风云澈飞出的棉球直击哑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

    “滚!”

    风云澈阴沉冰冷的声音响起,若不是刚才她叫冰芯芯的那个亲切度,风云澈早就让她去见阎王了。

    而冰芯芯却被风云澈的这个字惊的蒙醒了,还不满地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骂道,“风云澈你有没有搞错了,该滚的人是你吧,让人家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风云澈本来就冷的脸上眉头又蹙了蹙,他声音也没多大呀,怎么冰芯芯就醒了?

    (还用说,被你周身的冰冷气息给冷醒的呗,哼哼!)

    沈雅蝶依旧呆愣在原地,她也想滚呀,可知道床上的人就是邪王风云澈后,她的腿已经软了,身体都僵住了,哪还能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