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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检看直升机上的武备,问道:“巴极的贩毒生意一定使他成为世上最富有和最有恶势力的人,否则为何能拥有这样惊人的武装力量?”

  雅黛妮见到他留意直升机的武器系统,有点兴奋地道:“武器由我来操纵,机上的三种不同类型武器,都是应我的要求,特别针对巴极的贼巢而设,威力最大的是三枚刺针热导飞弹,可以对付敌人的战机;四枚火箭弹则是袭击地上大型而固定的目标,另外的休斯链炮,则是常规装置,有一千二百发。”

  凌渡宇点头同意,这样的配备,最少可以把巴极的老巢轰去半边。

  直升机离开了梦湖西面的林区,当飞临梦湖时,折向左方,向湖北巴极的水庄飞去。他决定以直接突入,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手段,置对手于万劫不复的地步。

  他要在敌人梦想不到的时刻,把巴极的脑袋炸掉,这令人发指的魔头,他绝不能容许他存在世上。

  日正西沉。

  余辉染红了半边天,夕霞万道,不可方物。

  梦湖覆著依稀薄雾,把湖水,湖旁的林木,远方若隐若现的房舍,转化作不具实质的梦境。

  直升机贴著湖面滑行,旋翼的高速转动,打起了一天的水雾,长长地拖在机后,此落彼起。

  玻璃屋在前方哩许处出现。

  一道长达五百码的木制浮道,从玻璃屋前的平台直伸往湖心,尽处是一个方圆四百多方英尺的大浮台。

  那是令人闻之胆丧的“祭台”,料不到被凌渡宇在昨晚袭击损破后,这么快修复过来。

  恶行都在其上进行。

  凌、雅两人几乎停止了呼吸。

  事情出奇地顺利,目标就在眼前。

  七百码……

  凌渡宇盯牢雷达,上一次飞机失事前,虽因距离太短,警笛来不及响起,战机已中弹。

  但却不能瞒过雷达的探测。

  雷达上一点动静也没有。

  六百码……巴极的数十幢连湖而建的华宅,在暮色茫茫中,出现在他们的正前方。所有屋舍都亮起灯火,连系它们的道路亦亮起路灯,在薄雾里有种出奇的宁静与和平,与巴极的恶名毫不匹配。

  只有位于正中、君临湖边、向湖一边尽是落地玻璃的华宅,灯火全无。从它处直伸出湖的窄长浮道和尽端的大浮台,却亮起了两列长长的灯火和绕著浮台装置呈正圆形的光灯。

  目标明显。

  那就是玻璃屋。

  直升机越过湖面,飞临祭台之上,浮道的灯火仿如指示方向的灯列。

  直升机笔直朝玻璃屋飞去。

  难道玻璃屋内没有人?

  火箭锁定目标,待命而动。

  雅黛妮拿起望远镜,察看在前方不断扩大的玻璃屋。

  雅黛妮茂叫起来,指著前方,道:“他在露台上,他在露台上……”

  其实不用她说,凌渡宇锐利的眼睛,已看到三百码外玻璃屋前的大露台上,一个身形雄伟的男子,安坐椅上,悠闲地看著他们闯入。

  难道他误会了直升机是他们的人。

  凌渡宇没有思索的时间,喝道:“放弹!”雅黛妮惊叫一声。

  凌渡宇骇然望向雅黛妮,后者面色苍白,猛按发射钮,一点反应也没有。

  直升机往露台飞去,旋翼的风把巴极的头发打得飞舞半天。

  巴极手中拿著酒杯,同他们祝酒。

  凌渡宇做梦也想不到和这著名的凶人竟是以这样的形式见面。

  直升机忽地向上爬升,越过玻璃屋。

  雅贷妮叫道:“飞回去!我们用机枪……”

  凌渡宇动也不动。

  雅黛妮陷于歇斯底里的精神状态,尖叫道:“我说飞回去,你听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