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喑哑带着凄凉的鸟鸣,墨蓝色的天空和同色的海水紧紧相连,由远而近融为一天,如同砚池中最浓的一滴墨,沉沉的压在天地间,又仿佛压在人的心上,沉沉的透不过起来。

    在三面环水的玻璃房中,没有开灯的房间中,只能看到华丽的大床上,一男一女靠的及近,彼此间的距离是那么的亲密,亲密到可以呼吸到彼此的气息。

    只是,若近一点看,就可以看到俊美却妖邪如同地狱中走出来的死神般的男子,单手狠狠掐住女子的喉咙,青筋绷紧的手指可以看得出男子并不是观者想象中的打情骂俏。

    段冉涨红着连,呼吸越来越困难,连眼球都仿佛充满了倒流回来的血水,整个眼白都被染上了猩红的颜色。

    酸软连坐立都难以维持的身体,根本没有可能甩开男人突如其来的的攻击,挣扎不开段冉放弃了。

    睁着那双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大眼睛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许久,缓缓闭上了眼睛。

    与其活着受这样的屈辱,不如死了来的痛快一些。

    段冉逼着眼睛,感受着越来越飘忽的思绪,越来越困难的呼吸。上辈子她出任务的时候其实想过很多种自己的死法,像他们这样的人,每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死这个字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近太近了。

    她想过中枪而死,被刀刺中而死,甚至被多人围攻双拳难敌四手而死,甚至在死过一次之后她被出卖,被逼中刀跳海而死。

    虽然不至于每一种都轰轰烈烈,但是最起码都算是她可以接受。

    唯独没有想过,她这一世居然是被掐死的。

    也是因为她太自信,自信不会出现这种束手无策,坐以待毙的时候,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居然会中迷香,还死的这么窝囊。

    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喉间的手陡然松开,冰冷的空气一拥而进疯狂的灌入被掐伤的喉咙,带着火辣辣的疼涌入了肺部。缺氧的呼吸道因为这样的变故,顿生不适,喉间发痒,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

    剧烈的咳嗽牵动了喉间的伤,疼痛让呼吸猛然一窒,没有人能够坦然的习惯疼痛,即使段冉也不能。

    她只能说自己可以忍,但是却不能佯装无事说我一点都不疼。

    喉咙本来就是比较脆弱的地方,被刚才那样狠辣的伤过,一时半会儿连呼吸都会扯痛。

    冷冥松开了手,段冉并没有因此而欣喜,心反而慢慢的沉了下来。

    当一个狠辣非常,恨你入骨的人突然不让你死,并不是他幡然醒悟或者在虐待你的瞬间爱上了你,而是他想到了可以让你活着比死更痛苦的方法。段冉冷眼看着冷冥唇角慢慢勾起的愉悦微笑,心里渐渐明了,看来只后的日子会更加的难过。

    冷冥轻松地把她甩在床上,优雅地站起身来,轻轻地拍了拍手。

    两个容貌一致,连表情都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从刚刚他进来的那个门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一个针管和一个盛着明黄色****的玻璃杯。

    双胞胎长的都很英俊,尤其是此刻身穿白大褂脸上带着和煦微笑的模样,如果不是他们不紧不慢却动作利落的拉起她的手臂,消毒,把明黄色的****弄到了针管中,完全不顾她微弱的挣扎依旧我行我素的把那些不明****注入到她的身体里,段冉会觉得他们很不错。

    只是现在,她只能说,这年头长的越像好人的人,越不能相信。

    ****被打进去之后,除了手臂有些冰冷之外,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什么难受的反应,不过段冉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只是吓吓她就罢了。

    等两个双胞胎昨晚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对着冷冥行了个礼,离开关好了门,冷冥这才微笑的说道。

    “感觉怎么样?”

    “……”段冉默默别过脸,懒得理他。

    “这脾气可不好,看在你一会儿就会受到它好好招待的份儿上,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若有下次……”冷冥冷漠的捏住段冉的下巴,带着嗜血的笑容轻声道:“我可不会这么温柔哟。”

    “呵。”轻笑一声,他慵懒的伸个懒腰,慢悠悠的晃了出去。“无聊可以出来走走,对运动对身体好,你那身子骨不太硬朗啊,我可是还有很多的小玩意等你来做实验呢。”邪魅的声音带着绝对的恶意远远传来。

    “对了,忘记告诉你,刚刚给你用的药,叫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