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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幺鸡先去了列车餐厅,丁力则去了软卧车厢。

    走过了两节硬座车厢,里面的乘客大都已经昏昏入睡了,少数没有睡着的人,也大都精神萎靡不振,基本上没人留意丁力的举动,都以为他是在去厕所。

    就这样,丁力顺利地来到了软卧车厢。

    软卧车厢共二节,紧连着火车头的部位。

    丁力目标明确,他先蹑手蹑脚地来到负责软卧的乘务员室。

    这乘务员室,在第二节车厢的尾部,面积不大,仅能容下一两个人的空间。是为了方便乘务员休息的一个所在。

    由奉天到长春这段铁路,是南满铁路,是由日本人在经营的,所有的值班乘务员,都是男性的。

    丁力从门上的小窗向内望去,一个二十多岁的乘务员,正双臂放在小方桌上,头偏向车窗方向,睡得正香。

    的确,如今正是子夜时分,也是人最困倦的时刻。

    丁力单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用力,可是并没有旋开,原来乘务员为了安全起见,睡前把门锁死了。

    丁力出师不利,只能更换另一种方式。

    他放开门把手,抬手曲指,在窗玻璃上轻轻地扣击了几下。

    声音不是很大,但也足以惊动里面熟睡的人。

    果不其然,没用第二次敲击,里面的乘务员就抬起头来,他揉了揉眼睛,望向门外。

    丁力恰如其份地向他微笑了一下,然后举了举另一支手中的车票,像是有事情要向他咨询。

    乘务员满心的不高兴,但还是拿起小方桌上的钥匙,旋开了门锁,将门打开三分之一,探出头来问:“你有什么事?”

    丁力一抬手里的车票,谦恭地问道:“咱们这列火车,正点到长春,是几点啊?”

    乘务员满心的不高兴,但还是礼貌地答了一句:“二点二十分!”

    丁力又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乘务员无奈,只能低头去看手臂上的腕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边的丁力抬起手来,运掌如刀,由上至下,一个非常优美的弧线划过,最后重重地切在乘务员的后颈之上。

    乘务员的身体马上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骤然向下扑去。

    与此同时,丁力的一只脚,已经早早地等在了那里,正好接住了乘务员的头,使它不至于落到地上,更不会弄出大的动静来。

    做这些事情的当口,丁力的两只眼睛,还左右环视了一下,看有没有引起其他包厢的注意。

    还好,一切如初。

    丁力快速地又把乘务员塞回乘务员室内,自己也闪身而入。

    接下来,丁力就像剥粽子一样,剥下乘务员的外衣和裤子,自己飞速的换上,然后又戴上他的帽子。之后将自己的衣服,装进了乘务员的皮衣箱内。

    为了安全起见,丁力又将被他击昏的乘务员塞在了小方桌的下方,自己则像模像样地坐在了小方桌的边上,等着幺鸡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