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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舒眸色骤然突变,冷眼轻抬,“您可要好好调查这件事,只是希望到时候别后悔!”

    可现在的曾尚书哪里还听得进去这句话,迫切给女儿做主,把事情闹得更大,闹得人尽皆知。

    更是对外宣称是沈云舒谋划这一切,而残忍杀害了他的女儿。

    走到刑部衙门,他亦是如此认为,而让段尚书给查明一切,誓要让杀害曾凤梧之人付出代价。

    然而,让曾尚书没想到的是被带上来的凶手竟然是宗越。

    宗越已经奄奄一息,但看向曾尚书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自责。

    若不是他们将他扣下的人把他带毒的牙齿打掉,他也不会苟活到现在。

    “曾尚书,这个人你眼熟吗?”段尚书一看曾尚书脸色惊讶的样子,心里多少是有数了。

    见曾尚书不语,段尚书替他说道:“这个人是曾小姐身边的护卫,没错吧?”

    既然宗越是曾凤梧的护卫,为何会将曾凤梧害死了?

    答案只有一个,说明宗越是奉了曾凤梧的命令去杀沈云舒,可没想到事发之后,曾凤梧后悔了,才会以身替沈云舒挡下了那一剑。

    “不,不可能!”

    曾尚书十分了解自己的女儿,就算她突然不想要沈云舒的命,也不会为沈云舒挡下那一剑。

    “一定是沈云舒用了手脚,才会让凤梧出来替她挡下了剑。”

    段尚书不得不告诉曾尚书,当时的情况秦芊芊和林尽染亲眼目睹,是曾凤梧自己主动替沈云舒挡下那一剑的。

    “你到底对凤梧做了什么?”曾尚书只好向沈云舒质问。

    沈云舒满脸内疚与伤心,“晚辈真的没有,晚辈没想到曾小姐会挡在晚辈面前,晚辈也没有想到刺客是曾小姐的护卫。”

    “你撒谎!”曾尚书完全不吃沈云舒这一套,“凤梧怎么会替你挡剑,这多可笑。”

    “曾尚书此话何意?”沈成海的声音突然传来。

    他踏进刑部衙门后,看到沈云舒一脸泪痕的模样,眉头皱的更紧了,“当初就不该同意你去看什么病。”

    沈成海在想,要是当初自己拦下了沈云舒,也不至于会有今天这样的麻烦。

    他随后看向曾尚书,“此话应该本将问曾尚书才对吧,令爱的护卫为何持剑对舒儿相向,莫不是令爱早有预谋想要害我女儿?”

    曾尚书一时语塞。

    沈成海立马别开脸,“当初我女儿救了令爱一命,而今令爱救我女儿丢了性命,就当是扯平了,至于令爱的护卫为何会持剑针对我女儿,本将看在曾尚书失去令爱的份上,暂且不计较了。”

    沈云舒心头一惊,她没想到父亲会出现,更没想到向来不善言辞的父亲,今日会替她说这么多。

    沈成海余光睨向曾尚书,“但这不代表,令爱的死就能推卸到我女儿身上!”

    “沈将军说的没错,曾尚书若执意要将事情弄清楚的话,应该好好过问曾小姐的护卫,要知道当时若不是曾小姐的话,现在沈将军也不会如此心平气和的站在你面前说话了。”

    段尚书就当前的人证与凶手来断定,满圆班刺杀一案,确实是曾凤梧筹划刺杀沈云舒的。

    至于曾凤梧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为沈云舒挡下一剑,如今曾凤梧已死,怕是没人知道了。

    曾尚书走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宗越面前,他心如死灰般的蹲下身,一把揪起宗越的衣领。

    “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曾尚书颤抖的声音,可以听出此时的他是有多悲痛。

    宗越用口型给曾尚书说了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