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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妇?她现在可不是农妇了!你这是劫杀臣子的妻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父皇爱戴臣下,若是有心人将这件事放大,到时候你父皇辛辛苦苦积攒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这样的后果你觉得你能承受的起?”

    当然最重要的是张贵妃还没说,那便是张家这些年来在暗地里做了不少的事,偏生观澜利用人时找了一个一眼看穿的借口。

    到时候皇帝要真的彻查起来,那位‘张大人’简直就是个巨石坑!

    “我、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啊……不过母妃你不用担心的,铭佑他爱我,不会把我供出去的,而且我们已经很小心了……”

    见她这副模样张贵妃的怒火消了些许,“总之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你不知道,到了必要的时候你就别管你的童铭佑了,夫妻还大难临头各自飞呢!何况你们……”

    观澜咬牙,她虽然很想反驳几句,可是不得不承认张贵妃说的很对。

    要是这件事真的涉及牵连了自己,她肯定不会让童铭佑把自己拖下水的,毕竟情情爱爱确实没有公主之位来的重要。

    心下一狠,“我知道了母妃,你放心吧!”

    听到她的保证张贵妃这才松了口气,还是要遇见了她才能够长记性,不然嘴巴说干了她也只会和自己对着干!

    罗清思一进来便看到跪在门前的母女二人,下意识的侧头看向身旁的帝皇。

    “陛下,臣妾就先告退了?”

    皇帝挥手,径直朝张贵妃母女二人走了过去。

    一见到皇帝张贵妃便恨铁不成钢的把观澜往他面前一推。

    “陛下,臣妾已经管教过她了,都怪观澜心性单纯,这一两次救命之恩就把自己的心交了出去,被人利用了都还不知道。”

    观澜有一瞬间的懵逼,不是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把童铭佑给推出来吗?怎么现在一来就把罪名推给他了?

    不过她也没纠结多久,顺着张贵妃的话就委屈道:“父皇儿臣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童大人说他能给儿臣未来,儿臣这才和他表明了心迹,却不想这却成了童夫人的催命符,儿臣也不知道他会对自己的妻子下手呀!”

    皇帝面无表情的听完,听得都想给她们母女二人鼓鼓掌了,还真是挺无辜的啊!

    “你说谎之前也不和你母妃对质一下,你可知道行刺的人是你们张家的暗卫?”

    观澜一噎,下意识的躲避着张贵妃忽然锐利的目光。

    “陛下……这会不会弄错了?父亲他们一直远在洛城,这是如何派得了人来……”

    “你也知道你父亲一家只是在洛城而不是边境啊!派个人来刺杀不是很快的事吗?只是朕没想到,你们平日里视人命如草芥就算了,如今更是连朝廷命妇都敢动手?!”

    顾意浓千里寻夫的事之前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皇帝为了显示自己的仁德是给了她一个不大不小的诰命的,只是因着她出身不高的缘故,上京城的人大多还是瞧不起她,所以这件事传颂的人不多,有些不刻意打听的根本不知道。

    观澜傻眼了,顾意浓什么时候成了诰命了?

    不过她也没觉得诰命夫人就有多厉害,毕竟自己还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呢!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就是一时情急被感情冲昏了头脑,这才会听了童铭佑的话。但儿臣并非真心想要她的命的……”

    “并非真心?并非真心你派什么杀手啊?观澜,在外面的这段时间是朕没管教好你,才让你如此放肆!”

    观澜下意识的一颤,一连被骂了好多次的她忍不住道:“她不过是个农妇罢了!就算您给了她诰命封赏也改不了她上不得台面的事实!父皇,死一个人而已,你用不着这么生气吧?而且这件事也没别的人知道啊!”

    一旁的张贵妃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要不是本身就跪在地上,估计此刻都站不稳了。

    “没人知道?”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了张贵妃一眼,“所以你是让人监视朕了对吗?”

    要不然这没人知道的事,怎么未出宫门的张贵妃却是提前跪在了养心殿外请罪了?

    “臣妾没有!臣妾?臣妾……”

    张贵妃咬牙,这个蠢货算是把她也卖了个彻底!收买皇帝身边的人,她这辈子的恩宠算是没了!

    张贵妃哪里知道没了恩宠其实是她今后下场最轻的一件事。

    皇帝没再看她们一眼,而是径直走了进去。

    没过多久一道圣旨便下来了,是软禁她和观澜的,另外还有一道加急的密信也在此刻被送了出去。

    观澜和张贵妃被带走没多久童铭佑便被召进了皇宫,看着面如冠玉的男子皇帝沉默了许久。

    “你的才华是不错的,只是这野心太大了,大到竟然敢伙同张家私藏粮草!”

    童铭佑闻言只觉得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一下子便跪了下去。

    膝盖和地面接触发出一声闷声,他却已经感觉不到了膝盖的疼痛。

    “陛下,微臣何时做过这样的事?”

    童铭佑傻眼了,他不就是设计谋杀了顾意浓吗?怎么就和张家私藏粮草扯上关系了?而且顾意浓的事不是没有暴露吗?

    等等!

    张家私藏了粮草?!

    身为朝廷命官,他当然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想着自己和观澜的关系,童铭佑只觉得自己的冷汗黏糊糊的粘在背上汗湿了一大片。

    “有没有?你看看这是什么?!”

    一封保存完整的信被皇帝丢在了脸上,童铭佑一目十行看完后眼露迷惘。

    “这不是微臣写的,微臣从未写过这封信!”

    “是吗?可这笔迹你不会不记得吧?”

    童铭佑一惊,仔细看去就连那弯钩的小细节都和自己写字的习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