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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宋故作神秘地说:“坏你们何院长的好事。”

    “为什么?”

    “你知道你们学校那个姓钟的副校长要退休了吧?”

    “钟占飞?”

    齐宋点头,继续往下说:“他在金融法商论坛担任的会长位子也要让出来,你们院的何险峰,还有经济法学院的任建民都是候选人,两人正抢着选票呢。”

    “好像还真是……”关澜瞠目,想到一连串的前因后果,“来之前何院长就跟我说过,要我好好表现,开学又要评职称,这回要是不过,就是第二次了。”

    齐宋笑,说:“要开始找工作了吗?简历发个给我。”

    “我们专业不是非升即走,倒还不至于失业。”关澜自然当他玩笑,想想却又惭愧,说,“我自己单位的事情,你倒比我清楚。”

    齐宋看看她,答:“你就是不愿意去琢磨而已。”

    关澜笑起来,不知道如何作答,这句话有些怪,搞得好像他很了解她似的。却又莫名让她想起上回赵蕊说的那句,都是聪明人,哪有情商低的道理,只看愿不愿意费这个心。似乎是一个意思。

    忽然间,对话停下来。忽然间,真的又听到那首Yellow。

    两人静静坐在那儿,不约而同地双臂交叠,不必说什么,却也没觉得尴尬。

    ……

    和着那歌声,齐宋想起从前,深夜下班回宿舍,从这家店门口经过,总是听到这零碎的几句,总是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样的事,配得上这光芒万丈的比喻。而后又想到这一天,自己说了很多,对许多人笑过,但唯一真正说出来的话好像就是在这里跟关澜聊的这几句,唯一真正笑出来的也就是在这一刻。

    但那首歌终于还是放完了。

    关澜又看了眼时间,抢先买了单,再一次地说:“今天谢谢你了。”

    “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齐宋问。

    “怎么?”

    “谢我帮你代酒,可又请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