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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当时的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相当凶险,一个不好,大宋就有倾覆之威!

    从另一方面来看,慕容博也是够衰的,费尽心机算计想要宋辽开战,好趁机起事。

    结果一场空,时运不济,枉做小人,最后担心被清算,才选择假死脱身。

    见周围人的情绪被调动差不多了,林耀东看向玄慈,开始发难。

    “想必大家都很好奇,之前说少林,为什么我突然就说起了箫老英雄。”

    “因为在三十年前,萧老英雄带着妻儿回雁门关省亲时,吃着泡馍唱着歌,突然就被一群马匪给劫了。”

    “箫老英雄多好的人啊,因为有汉人的师父,即便是面对杀死自己随从的凶残马匪,他出手依旧处处留情,可是那群马匪却毫无人性,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老弱都杀,致使箫老英雄不会武功的妻子惨遭毒手。”

    “箫老英雄悲愤之下,大开杀戒,连杀十数人,可惜为时已晚,想及在恩师之前立誓,此生不伤汉人性命,又看到死去的妻子,想到违背的誓言,万念俱灰之下,箫老英雄在雁门关外留下遗书,带着妻儿孩子跳崖自尽!”

    “一代英杰,却落得如此下场,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而当年马匪的带头大哥,就是玄慈。”

    “如果不是他,箫老英雄没有遭难,必定会继续延续宋辽和平,这些年宋辽就不会有那么多摩擦,导致两界边境百姓死伤无数,加深宋辽仇恨!”

    “一将功成万骨枯。”

    “可以说,就是玄慈间接导致这些年宋辽数以万计的人员死伤,经济损失更是难以计算,如此累累血债,罪孽深重,他回到少林,不仅没有受到丝毫责罚,反而成为了少林方丈,这是何道理?”

    林耀东的言辞,有不少夸大成分,要是坐实,如此大的因果,别说区区一个玄慈,整个少林都扛不住。

    玄慈无法再保持沉默,当即反驳:“林施主,当年老衲是受慕容博所骗,他写书信与我,说有辽国武士想要抢夺少林七十二路绝技,让辽人军中人人习武,若是得逞,我大宋岂不危矣?”

    “老衲敬重慕容博为人,深信不疑,当年是为了大宋安危,才召集一群义士前去设伏,不曾想被奸人利用,铸成大错,每每想起,都悔恨不已……”

    林耀东打开折扇,露出“人帅路子野”五字,摇指玄慈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听你放屁,那慕容博是你爹?还是你祖宗?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们出门都不带脑子的吗?”

    “就你们这些废材,十几个加起来都不够萧远山一个人打的,人家有必要惦记你少林武功,不知所谓。”

    “还为了大宋,说得倒是好听。”

    “其他人我不清楚,但你玄慈,若是真为了大宋,宋国与他国交战之时,怎么不见你少林僧人奔赴战场为国杀敌?”

    “保全本寺武功就可以大开杀戒,保家卫国的时候就不能开杀戒了是吧?”

    “你们少林的戒律挺灵活啊!”

    “为了保全少林武学就说为了保全少林武学,扯什么民族大义,真是恬不知耻。”

    见玄慈想要开口辩解,林耀东抬手道:“我知道你急了,但你先别急着否认。”

    “雁门关之事后,玄慈,汪剑通、智光和赵钱孙四人侥幸不死,其中就你玄慈混得最好?”

    “这是为何?”

    “还不是因为你回到少林之后,隐瞒真相,杀良冒功,得到那些老和尚的赏识,才能步步高升。”

    “悔恨,你若是真的悔恨,还有心情出去玩女人?”

    “看看人家汪剑通,每每大宋遭遇他国侵略,他都带着丐帮弟子参战,身先士卒,伤痕累累,最后积劳成疾,为国鞠躬尽瘁而死。”

    “再看智光,飘洋过海,远赴海外蛮荒,采集异种树皮,治愈浙闽两广一带无数染了瘴毒的百姓,因此而大病两场,武功全失,也算尽己所能救死扶伤,弥补心中亏欠。”

    “赵钱孙则一蹶不振,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般活着。”

    “他们都可以说悔恨,起码别人言行一致,而你玄慈,坐着方丈的位置,锦衣玉食,私底下养着情妇,还给你生了个儿子传宗接代,你跟我说悔恨?”

    “少林方丈的悔恨方式,真是与众不同啊!”

    此话一出,少林寺的僧人皆羞愤交加,不少年轻和尚更是三观炸裂。

    实在想不到德高望重的方丈,居然背着他们干了如此多见不得人的事。

    “不,都是我的错,是我勾引他的,不关他事。”

    叶二娘对玄慈倒是真心实意,见林耀东把玄慈逼到死角,当即就跪了下来,拼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不关他事?”

    林耀东嗤笑道:“玄慈方丈若不愿意,当时还不会武功的你只是个弱女子,难道能对他用强不成?”

    “做了就是做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一个道貌岸然,祸国殃民。”

    “一个残害婴儿,摧残祖国的花朵。”

    “你知不知孩子就是祖国的未来?”

    “你的行为导致数千家庭破碎,间接又引发诸多悲剧,造成严重的社会不稳定。”

    “甚至一度影响大宋的国运,林林总总,罄竹难书。”

    林耀东看向一旁呆若木鸡的虚竹,露出玩味的笑容:“小和尚,你来说说,这对狗男女做了如此多恶事,该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