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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轿车的车窗缓缓落下,池迟和蒋飞舟都熟悉的校长坐在副驾驶座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因为警方还在调查,主要犯罪嫌疑人聂冬也没有抓到,校长暂时被保释了出来,现在来找他们,是来兴师问罪吗?

    两人正在迟疑接下来该怎么办,校长已经自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站在小区门口对他们招了招手。

    路人都将目光投向他们,默认了他们之间很熟,或许是亲戚之类的关系,等着看蒋飞舟和池迟过去给他开门。

    当然,他们不开也没有关系,校长自己跨过门栏翻了进来,保安瞪了他一眼,看了他的豪车后,强忍斥责。

    校长走到池迟和蒋飞舟身前问道:“你们怕我?”

    池迟和蒋飞舟其实不想和他产生任何一句话的交流,感觉没什么好说的,但他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也无法不做理会。

    两人说道:“谁怕你?”

    如果怕的话,蒋飞舟当初就不会踹他,池迟也不敢扔水瓶砸他了。

    他们不惹事儿,但也不怕事儿!

    校长笑了笑,脸上是一贯的官僚味道,“你们没必要怕我!我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不是一个亡命之徒……”

    身为一个学校的校长,他社会地位高,受人尊重,既有名,又得利,开豪车,穿名牌,住大房子,哪怕这些钱来路不正,昧了良心,但如果没有人揭穿他,诚如他所言,他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不是一个亡命之徒,也不想去做一个亡命之徒。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利益,只是为了享受,还没有享受够,他舍不得他的荣华富贵。

    “有些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做!”

    这是威胁,威胁池迟他们不要逼他,如果逼急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蒋飞舟说道:“你根本不配为人师表,你就是个衣冠禽兽!”

    校长随他怎么说,只是微笑看着他们道:“我们谈谈?”

    路边人来来往往,校长示意他们稍微移步,到绿化带中空无一人的亭子里去。

    蒋飞舟和池迟走进亭子里,冷冷看着他,倒是想看看他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校长背对他们用理所当然的语气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希望你们能对警察解释清楚,你们只是开了个玩笑,对我的指控是纯粹的诬告!”

    池迟和蒋飞舟就一个回答,“不可能!”

    校长说道:“为什么不可能?”

    池迟问:“丁海露能再活过来吗?”

    校长摇头说道:“不可能!”

    这就是他们拒绝的原因啊!

    但是……校长问道:“你们和丁海露是什么关系?她是死是活,关你们什么事?搞垮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说完这句话,校长突然想起了自己一直以来对池迟和蒋飞舟的针对行为,搞垮他对于他们来说却有确确实实的好处!所以他补充道:“如果你们在意以前我对你们做过的事,那么我可以很真诚的对你们道歉,并且补偿你们,你们想要什么,尽可以说!”

    看着沉默不语的池迟和蒋飞舟,校长挑眉说道:“房子?车?”

    校长指着他停在小区门口的宾利,“如果你们愿意,现在它就是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