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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刷起让景朱出道的话题。

    风中的云:【人家看不上娱乐圈的钱。】

    太秃然了:【小猪猪进娱乐圈,那她撒糖就是工作,我们每天都可以磕糖,多幸福?】

    Z:【他们是假扮的恩爱夫妻,我不相信他们是真的相爱。】

    听海笑的声音:【人家相不相爱,要你相信?你算哪根葱?】

    迟峻城看到热搜,并不在意,补办婚礼就是想要人尽皆知,如今早一点人尽皆知于什么不好?

    最好景朱的父母在世界上某个角落能看见。

    ——

    景家。

    会客厅,坐在椅子上的年轻男孩皮肤白皙面容瘦削,却干净俊俏,有些女相的纯良。

    景松岳和男孩聊得十分投机,“星川,你一直在国外,和三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画画真有天赋。”

    男孩谦和有礼,性子看似温良:“景爷爷,我们在医院认识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三儿姐姐就是景朱,她很喜欢我的画,今天就送几幅过来……”

    景松岳站起来,折扇打开,摇了风,“走,我带你去夕月园找她,这边过去不远,她最近不服管老惹我生气,好几天不和她说话,心里也难受,正好你过去送画,也找个机会缓和一下我们的关系。星川,你身体怎么样了?”

    “时不时去医院住一段时间,也习惯了。”张星川笑着起身。

    景松岳吩咐佣人搬画,一起往会客厅外面走去。

    “摘星,你奶奶最近如何?”

    “最近像是跟人吵了嘴,在置气,家里人哄也哄不好。”

    景松岳还想打听点什么,又开不了口:“星川,你看什么时候你来找你三儿姐姐玩,一起吃饭,叫你奶奶也来?”

    张星川瘦削干净的俊俏脸庞扬起笑容:“那是很好的。”

    二人很快走到夕月园。

    景朱在厨房里洗菜,洗菜是件非常轻松的工作,她不想要阿玉帮忙。

    景松岳走进小楼里没见到孙女,却在厨房里找到,看得一肚子气:“为什么一定要你亲自做?我是请不起佣人给你干活?”

    景朱没觉得自己和景松岳有矛盾,她并不记仇,一边洗芦笋,一边道:“爷爷,一看你就是没看过言情剧,要追求一个人,就得给他做点好吃的,吃人嘴软,他心里就是再讨厌你,吃你一口饭,都不好意思骂你了。”

    景松岳本想好好训斥孙女,可突然想到自己得罪的女人,他看了看张星川,又问景朱:“真的?”

    景朱点头:“千真万确。”

    站在景松岳身后的男孩适时上前,他说话清淡如春日风云,柔和谦逊:“三儿姐姐,我叫张星川,我们在医院见过。”

    景朱这才注意到张星川,她马上“记得记得!”

    何止是记得,简直是印象深刻,就是因为那次看到张星川的画,她第一次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

    景朱见到张星川时,眼睛格外明亮,她放下正在清洗的芦笋,甩了甩手上的水,擦干手,快步过去就握住张星川的手:“你都变了,比我在医院见到你的时候,更有精神了,虽然还是很瘦,你要多吃点啊。你身体还好吗?”

    张星川原本还是大方的,但被景朱这样一拉,顿时有些害羞起来,“谢谢三儿姐姐关心,我一段时间好,一段时间不好,这不重要,今天我给你送来几幅画,我挑了几幅自然状态下的世界,猜你会喜欢。”

    几幅画的取景都是一个地方,一处凉亭,凉亭外又有三颗老桃树,很是繁茂。

    角度相同,但天气不同。

    艳阳天时,能看见桃树叶片反着光,天空碧蓝。

    夜间,天空星斗闪烁,静谧宁和。

    雨天的色调偏暗,水柱和水滴像是流动的,景朱的耳边出现了雨声。

    景朱沉浸在每一张画的意境里。

    这世间,时间流过的每个缝隙都是美好,她恨不得去那个亭子看一看。

    张星川也看出了景朱的喜欢,他在医院的时候就发现了,她喜欢他的画。

    她是第一个用心看他画画的人,不是因为他是谁的儿子夸赞他,不是因为他的家世故意将他的画炒高,做慈善捐赠。

    景朱抬眼时,眼睛里闪动着稀薄的水光,她眼睛有点酸,每次看到张星川的画,她就会很感动,感动这个世界的伟大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