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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朱胸腔里的心脏狠狠被撞了一下。

“真的?”

辛玲笑笑,拉着景朱的手继续走:“你可以下个月去医院看看确定,但是三个月以前不要对任何人说,怕胎儿没有坐稳就被恶意诅咒,保不住就麻烦了。”

景朱的心,因为辛玲的话起起伏伏。

她是未来的人,科技科学早已超越现在的文明。

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下了蛊,辛玲说的话,她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

她只是想要怀个孕,想要完成一个任务。

为什么她开始害怕,害怕恶人的诅咒。

她不该迷信。

可不该迷信,她为何怕被辛玲看手相?

景朱的心很乱,她走在石子铺就的小路上,小路两边是茂密的绿植。大树参天,绿叶如伞,阳光细细碎碎的只有光斑落在身上。

阳光,不烫。

她的手放在肚子上,“迟峻城也不能说吗?”

“嗯。”

——

柏年大厦,股东大会。

迟柏仁坐在董事长位置上,迟家持有股份的人都在列,家族外的其他股东坐在另外一排,只有没有股份的迟峻城,坐在迟柏仁的对面。

是正下方。

不知道的人看到这样的座位排序,还以为是两方谈判。

的确是谈判。

迟峻城提出了辞职。

迟柏仁手里捏着一串手持佛珠,在手里慢慢捻数着,整个人看起来慈眉善目。

“峻城,公司的事务一直都是你在处理,爷爷是放心你的,你突然提出辞职,爷爷很难做,也很难在短期找到你这么能干的CEO。”

迟峻城身上的西装板正,看起来冷淡到禁欲。

他眉目间始终都是和善又疏离的淡泊,唯一出挑的是高鼻上的小痣,有一种总想破冰而出的神秘危险感。

迟峻城浅笑道:“爷爷言重了,我这个CEO并没有什么作用,集团公司很多事情,都是经由您的决定,再不然,其实可以交给小叔,小叔能力很强,如果小叔接管这个职位,我相信爷爷也可以轻松些,不必再管太多的事务。”

迟峻城环视一周,股东们都躲闪着不看他的眼睛。

其实大家都明白,迟峻城得不到迟柏仁的信任,不过是个空壳的CEO,处理的事情并不多,遇到重大项目也没有独断权限。

所以集团的股东大多不尊重他。

但每个人都碍于迟柏仁的面子,不尊重迟峻城,但也默认迟峻城必须在这个位置上立着,其实就是帮迟家监督一个可能成为祸害的人。

毕竟,迟家没有一个人出来反对过谣言,那个关于迟峻城六岁杀人的谣言。

那就是迟家默认的。

迟柏仁防着迟峻城,不愿意给迟峻城一个点的股份,但他也想永远捏着这个孙子,不让其飞出自己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