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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此时,靳无颜来到门前,听到屋里发出幽幽呻#吟,霎时想起送药时小婢瞧着遗音的眼神,怒气如山洪暴发,一掌劈开房门,口中喝道:“好你个呆子,竟然背着我偷腥。”

    她双脚刚跨进屋子,就被一双柔手搂进怀里,只听遗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难道当着你的面就可以吗?”靳无颜心中一荡,又羞又怒,反身就是一掌:“你敢!”

    遗音左手一抬,抓住她的手,双目中燃烧着情#欲之火:“我为何不敢?”

    靳无颜见她衣衫褪尽、情#迷#意#乱的模样,赶忙闭上双目,心中暗道:“她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走火入魔了?”思绪之间,双手晃动,封住遗音心脉,口中喝道:“呆子,快醒醒!”

    遗音身子一震,呆了在原地,靳无颜赶忙去关房门,可惜木栓已损,只得用桌椅抵住。

    遗音呆了一阵,回过神来,瞧见自己赤#裸#裸的站在屋子中间,羞得无地自容,赶忙跳到床上,躲进被子里,闷闷的说道:“靳姐姐,我是不是要死啦,方才我竟然……”

    靳无颜从衣柜里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来到床前:“是呀,你就快死啦,你究竟干了什么?”

    遗音掀开一条缝,瞧着靳无颜,咬了咬唇说道:“这几日我总梦到你,我以为是夜夜笙歌蛊毒作祟,回房后运功逼毒,没想到适得其反,这蛊毒怎么这样霸道,连你的药都不管用啦。”

    靳无颜又好气又好笑:“你傻呀你……”说话间,忽然灵光一闪,脸色暗淡下来:“其实你心里知道,根本不是蛊毒作祟,而是千花万魔咒的缘故,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遗音心中一凛,眉目中露出沮丧之色,悲声说道:“庸儿说过,这种武功天下间没有克制之法,可是我不想变成yín……”yín#娃#荡#妇四个字她终究说不出口,是以住口不言。

    靳无颜心中也是一痛,沉默了良久,稳了稳情绪,说道:“天下万物,相生相克,一定会有克制之法,你放心。”遗音颓然:“除了自我了结,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是父母之仇未报,我不甘心。”

    靳无颜被她悲伤的气息所感染,心烦意乱:“死死死……你那笨脑袋只会想出笨法子!”情绪一激动,又咳嗽起来,遗音听得一急,从床上弹了起来,伸手替顺气:“又不是你要死了,你激动什么。”

    靳无颜横她一眼,边咳嗽边说:“你!你还敢说!”遗音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好好,我不说,但我得赶在我失控之前找出仇人,报仇雪恨,以后到了黄泉,我才……”

    “还说!”靳无颜双手挥动,想要推开遗音,突然双手触到一片柔软,不禁一呆,埋头一看,羞得双颊绯红,原来她的双手竟落在遗音的双峰之上,触电般缩回手:“对,对不起……”

    岂料遗音竟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什么感觉,喜欢吗?”原来无意间的触摸,又勾起了遗音心中的邪火,而靳无颜猝不及防,芳心大乱,身子软了下去,叫道:“呆子……”

    遗音将她环在怀里,双唇贴着她的耳朵,轻声旖旎:“怎么啦?”靳无颜身子颤了一颤,身心俱醉:“你在想什么,你的手又在干什么?”原来遗音的手正在拆解她的衣结。

    遗音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廓:“古语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灼热的气息由耳廓传递到靳无颜的心里,是她整个人都快融化了,无力反抗:“你确定要这样对待我,不后悔吗?”

    遗音解开了衣结,缓缓将她放倒:“情#欲#欢#爱,天经地义,为何要后悔?”靳无颜抱着她的脖子,双目之中大放异彩:“你若与我欢#合,从今以后便不能触碰其他女人,你可答应?”

    遗音的目光被她紧紧的勾住,满腔的甜言蜜语即将出口,突然她的脑际闪过白芷庸的面孔,记忆起洞房花烛夜的誓言‘我会为你守身如玉,不会喜欢其他人……’顿时一愣,停了下来。

    靳无颜正值欲#火#焚#身的时刻,情不自禁的运用了驾驭之术,只见她缓缓闭上双目,以退为进:“你既不愿意就请离开,不要碰我的身子。”说着嘤嘤饮泣,声音犹如轻哼,犹如低吟,教人既心疼又心痒。

    遗音的神智又迷糊了,她对靳无颜并非没有情意,所以靳无颜稍微挑逗,她就难以把持,理智与情#欲交缠、誓言与渴望争斗,将她卷入愉悦、痛苦的深渊,浮浮沉沉,无路可逃。

    靳无颜眼角挂着泪,似怒非怒的问道:“你可是生气啦,你怎么不说话?”遗音见她此等情况下还在担心自己的情绪,头脑一昏,府身吻掉她的眼泪,说道:“没有生气,我怕你难过。”

    靳无颜转过头,眼眶微红,望着遗音:“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我全心全意喜欢你,没有束缚、没有挣扎,反而是你思考得太多,犹豫得太久,令自己痛苦。”遗音听得心弦一颤:“不错。”

    靳无颜抬起右手,温柔的抚摸着遗音的眉心:“你忘记了吗?你的名字叫做司徒遗音,你已经脱离了正道,往日的旧情与誓言早就随风飘散了,做正真的你,别再被它们裹挟、束缚。”

    遗音被她话语打动,又见她泪痕未干,娇柔戚戚的模样,心中一疼,暗道:“我一生凄苦,此刻既入魔道,又何必守着那一份执着,自我折磨,我此般痛苦,谁能够体会,谁能谅解?”

    她垂眸凝望,暗道:“天地之间,只有眼下这人儿怜我、爱我,对我不离不弃,我既然对她动了情,又何必克制、隐藏?”如此一想,霍然开朗,喃喃的叫了一声:“靳姐姐……”

    这一声‘靳姐姐’在靳无颜心中激起千层波澜,让翻涌的情#欲终于找到归宿,她轻嗯了一声,双目中充满了爱意,一瞬不瞬的看着遗音:“我在。”

    而这一声‘我在’同样在遗音心中激荡起磅礴巨浪,冲散了白芷庸在她脑中的身影,淹没了白芷庸留在她心田的声音,使得她此刻眼中、心中只有靳无颜,顺应心意,任由情#欲脱缰。

    遗音深深的吻了下去,靳无颜的唇是那样的柔软细腻,教她越发的索取,越发的急切,她湿#滑的舌头翻越贝齿,探入靳无颜口中,肆意挑逗,靳无颜的唾液带着隐隐药味,令人怜惜。

    靳无颜的手紧紧的环住遗音的柳腰,这种深沉,激烈的亲吻,她是那样渴望,连在睡梦中也反复练习,今日终于实实在在的亲吻到了,美梦成真的喜悦,除了配合顺从、配合以外,还能如何表达?不知不觉间,销#魂#蚀#骨的□□溢口而出。

    而这一声呻#吟犹如春#药,催得遗音的心更加荡漾,她已经不满足于口舌交缠,她缓缓移开了双唇,落在靳无颜白玉般的脖子上,霸道的亲吻、舔#舐,毫不保留的宣泄着欲#望。

    可惜就在此时,一个响雷将她惊醒:“我身怀千花万魔咒极易动#情,我已经毁了庸儿的清誉,又怎能再去祸害她?”忽然间,她支起身子来,翻身在靳无颜身边躺下:“靳姐姐,对不起。”

    靳无颜愣了一愣,情#欲瞬间退却,呆呆的望着沙帐,冷冷的道:“你忘不掉、放不下白姐姐是吗?”遗音见她心灰意冷模样,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对别的……”

    靳无颜立时恢复了神采,翻身瞧着遗音:“你的意思是,你不敢碰我,不是因为白姐姐,而是怕控制不住自己?”遗音见她转悲为喜,情绪跟着受感染,点了点头说道:“我,我……”

    靳无颜听她我了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忽然伸手捏住她的耳朵,急不可耐的问道:“你倒是说呀。”遗音被她捏的十分舒服,紧张的情绪一扫耳光,说道:“我爱上你啦。”

    靳无颜闻言,目瞪口呆,转瞬之间,羞赧的埋下头去:“如果你不是在逗我开心,你就再说一遍。”遗音听到只听到上半句,心下就着急了:“我不得不承认,我爱上你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