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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音神情一紧,问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他受伤严重吗,此时人在何处?”

    白芷庸听她一口气问了四个问题,微微一笑,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于前天下午,在蟠龙镇外五十里处遇到他,当时他正被十七名黑衣哑汉子围攻,是受了一些伤,但不伤及性命,为保万全,我护送他回来。”

    遗音闻言,放心下来,拱手说道:“小妹代晁前辈,多谢白姐姐救命之恩。”白芷庸秀眉耸动,俏脸闪掠过一抹怒气,说道:“人家晁老前辈早就谢过我啦,用得着你多事。( >’小‘說’)”

    遗音听她语气不对,心中暗道:“她怎么啦,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忽然想起下午千花万魔咒发作之时的情形,脸颊一红,颤颤巍巍的问道:“你们……你们什么事抵达腾龙帮的?”

    白芷庸忍耐不住心中醋意,冷冷的说道:“我抵达腾龙帮的时候,你还在睡觉,玲珑公子告诉我,你为了阻止靳无颜离开,酒战子车鸣,我才知道这些日子你们是多么的逍遥快活。”

    遗音真怀疑自己掉进了醋缸里,快被酸死了,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垂眉低头,说不出话来。

    白芷庸又道:“婢女领我去找你,正巧听到你调戏纪瑶……”遗音听到‘调戏纪瑶’四字,心中一急,猛的抬起头来,瞧着白芷庸,辩解道:“我没有,是……是千花万魔咒作祟。”

    白芷庸与她目光一触,立时觉得心猿意马,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说道:“我当时就走了,可是又不甘心,于是悄悄折了回去,我站在屋顶,看到你将纪瑶推出门外,心中很是佩服,谁知……”

    遗音听她语气一转折,心中惨叫了一声,身子跟着一颤,暗道:“我该怎么办?”只听白芷庸继续说道:“谁知你竟念念不忘靳无颜,宁肯真气爆裂而亡,也要为她守身如玉。”

    遗音听她声音冰冷刺骨,连头都不敢抬,说道:“是我对不起你。”

    白芷庸想起函谷关里的一幕幕,暗道:“这一切与我的执念也脱不了干系,如何能完全责怪于她。”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平静,说道:“我不能看着你死,所以用清心伏魔咒将你引出来,怎料你的功力大增,竟然远胜于我。”

    遗音听得心弦一颤,暗道:“是啦,她果然是为了救我。”想到此处,不禁掉下泪来。

    白芷庸见她突然哭了起来,心生怜惜,刚刚压下去的**又燃烧了起来,她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椅子的扶手,极力的克制住激动的情绪说道:“你不用太过自责,我心中并不怪你。”

    但遗音怕她迁怒靳无颜,连忙说道:“也不能怪无颜。”白芷庸呆了一呆,心中暗道:“你当真贪新忘旧的很。”但看到她痴心痴意的模样,又忆起前尘种种,曾几何她也如此维护过我。

    白芷庸心中十分矛盾,沉吟不语。

    遗音见她不再说话,暗暗叹息一声,从怀里拿出一根白色羽毛,问道:“白姐姐,你是否见过这种羽毛?”白芷庸回过神来,拿过羽毛,定睛一看,说道:“没有,但是略有耳闻。”

    遗音心中一奇,问道:“怎么可能,难道你遇到的哑汉与我遇到的不同?”白芷庸道:“你的意思是这一根白色的羽毛跟那十七个哑汉有关?”

    遗音点了点头:“我曾与他们交过手,发现激发这羽毛之人正是那十七名哑汉的首领。”

    白芷庸道:“江湖中能摘叶杀者不出十人,能飞羽毛杀人者更是少之又少,在我见过的人当中,除了矢志婆婆、萱婆婆以外,没有第三个人有此能耐。”遗音摇了摇头:“不,还有两人。”

    白芷庸道:“你是指知更婆婆和子车爷爷?”

    遗音道:“不错,而且我和无颜都怀疑是子车爷爷所为。”白芷庸听到她又念及靳无颜,心中醋意又涌了上来,忖道:“张口闭口靳无颜,别忘了谁才是你拜天拜地,明媒正娶的妻子。”

    遗音见她默然不语,脸色也越发的难看,以为她身体有异,立刻踏前一步,问道:“怎么不说话啦,身子又发热啦?”白芷庸按耐住醋意,问道:“我没事,如果真是他,你会怎么做?”

    遗音斩钉截铁的说道:“杀了他!”白芷庸呆了一呆,又问道:“你不怕靳无颜难过?”

    遗音摇了摇头,自信满满的说道:“她不会难过,反而会很开心,只是……”转瞬间,她又露出苦恼之色,说道:“只是我没有这等能耐。”白芷庸越听越糊涂,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遗音将事情说了一遍,忽然抱头痛哭起来,说道:“我很害怕,害怕无颜变成第二个子车鸣,我下不了手对付她,但我又不能让她停止修炼神魔重心,因为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白芷庸闻言,如遭人重击了一拳一样,身子突然颤了一颤,慢慢的说道:“不用害怕,我会帮助你的。”此刻,她的心中十分后悔,后悔函谷关里的决定决策,后悔让萱婆婆带走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