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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那天早朝一结束,长阳侯就被人用担架抬出了宫。

    侍卫们像扔垃圾一样,把他丢到了皇宫门口侯府的马车上,然后就像躲瘟疫一样跑开了。

    同时,侍卫还带来了明德帝的口谕,让他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养病,明晚的宫宴就别参加了,等他病好了再去上朝。

    这叶裴天还没到家呢,侯夫人张秀云就得知了他得了脏病的消息。

    她本来就对他整天出去鬼混很不爽,现在可好,整个京都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甚至还有传言说,他们夫妻睡一张床上,她肯定也被传染了。

    她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贵妇形象,一下子就毁了,气得她脸都绿了。

    当马车拉着长阳侯回到侯府时,府门紧闭,怎么敲都敲不开。

    长阳侯在马车里,别人也看不见,他终于可以放肆地挠痒痒了。

    可是,越挠越痒,挠得满手是血,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还是一个劲地挠。

    万太医给他确诊了花柳病,不过这病他也没法治。

    就给他开了几副止痒药,让他自己回家熬药喝。

    此刻他只想尽快喝药止痒,好在沿途的人看见了他的马车,都如躲瘟疫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一路畅通无阻回到侯府,却没想到进不去。

    他作为侯府的主子,竟然被拒之门外。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见车夫敲门半天,都没人理睬,他气得脸都黑了。

    怒气冲天的抡起马扎就朝大门抡去。

    “狗奴才,耳聋了不成,大白天的,关门作甚,还不快把门打开,让本侯进去!”

    侯爷叫门,效果果然不一样。

    他的话音刚落,大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他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推门,岂料门却被人从里面抵住了。

    “侯爷,夫人有令,让您从哪染的脏病就回哪去,病好之前,不许你进侯府大门半步。”

    侯府管家从里面露出半张脸,快速的转达张秀云的命令。

    “放肆,狗奴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才是侯府的主子,她张秀云算什么东西,敢不让我回府,信不信我休了她!”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如今落了难,作为妻子的张秀云竟然无情无义的要将他赶出家门。

    墙倒众人推,没想到推的最狠的竟然是他的枕边人。

    还有管家这个低贱的狗奴才,竟然也敢对他落井下石,怒火将他仅剩的一丝理智燃烧殆尽。

    他顾不上丢不丢脸,端起侯爷的架子,指着管家破口大骂起来。

    “侯爷,您别为难小的啊,小的也只是个传话的。

    府中还有一家老小,侯爷您就算不为夫人着想,也该为小主子们考虑不是,还有几位小小姐,她们马上就要及笄了,若是........,若是........,恐怕对她们以后的婚事有碍。”

    管家仿佛看破了他此时不过是一只失去了爪牙的病猫,并不惧他,反而还面露讥讽的劝说道。

    “我凭什么要为他们着想,一群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老子生病,他们不好好伺候的,反而还霸占着侯府将我这个正主拒之门外,我恨不得他们一个个的都染上脏病,好让他们尝尝我现在的滋味。”

    叶裴天在侯府门口闹了半天,只引来半条街的百姓围观,侯府的大门却犹如一堵铜墙铁壁,纹丝不动地将他挡在了门外。

    最后,他只能灰溜溜的上了马车,钻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不少人好八卦的人跟着他的马车到了一座宅子外头。

    据说,那天宅子里传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